"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會願意陪一個認識不過數月的瘋子去拚命。"
林麒笑道:"也許我們兩個本就是一類人呢?"
……
地漿沼澤的路遠比唐悠悠所想象的還要更艱難。
縱然兩人已預先準備了相應的避毒措施,但唐悠悠畢竟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行動。
作為在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技術人員,唐悠悠雖然在戰力和科研領域都有過一定的履曆。
可她卻從未真正置身於任何一場險境。
這是那個年代禦獸師的通病。
老一代的禦獸師們總會說新生代缺乏所謂的血性,可是血性這種東西哪裡是和平年代能夠塑造出來的東西。
唐悠悠自認自己還算是心性不錯,可是當地漿毒沼那伴有屍體腐敗腥臭味傳來時,她還是忍不住那來自生理上的排斥。
她趕忙打開預先準備好的清涼精一口飲下。
泠冽的涼意瞬間充斥了她的七竅。
這是她原本預防特殊情況而準備的應急方案。
但為了能夠更穩定的凝聚精神力,她還是選擇了在第一時間祭出了自己的底牌。
識海中的寒意削弱了她對肢體的掌控,同時也間接放大了它對精神力的感知。
不過幾次的呼吸,她便借助精神力在腦海中模擬出了一個相對全麵的地形圖紙。
"西邊四十米後立刻向北十米再向西二十米……"
完全沉浸於精神世界的唐悠悠,整個就這樣宛如被扛起的麻袋一樣掛在林麒肩上。
她知道這樣的畫麵有些難以直視的挫,但以她現在的精神力,要想感知毒沼中的危險就勢必需要做到徹底的集中。
再加上清涼精副作用的影響,此時此刻的她就像一具沒有任何生機的屍體。
即便是離她最近的林麒,也隻能通過腦海中傳來的一句有一句警示來判斷唐悠悠此刻的狀態。
兩人就這樣在遍地的毒沼中穿行著。
毒霧與枯樹覆蓋了毒沼之上九成以上的光輝。
女孩兒的警示是少年前行唯一的指引。
在毒霧的遮掩下,近乎致盲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跟前麵對的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他甚至數次在聽到了數隻毒蚊在自己耳畔的嗡鳴。
他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恐懼,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前行的腳步卻始終沒有出現任何的停頓。
他選擇了堅信女孩兒的判斷。哪怕在這個過程中他甚至接到了縱深躍入毒沼的指令他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信任在不知不覺間不斷滋生。
他們也不知道這份信任由何而起。
人品,責任,信念……或許都有吧。
在昏暗的毒沼之中隨著行程的不斷前進,他們就是能夠感受得到那種能夠不假思索的相信對方的羈絆。
明明是身處險境的絕地,但不知為何兩人就是會莫名因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