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腳不停下,一口氣連踩十多錠銀子。
竟然全都是外麵裹了一層銀,內裡灌了雜物的假銀子。
一時間,大殿上呼吸可聞。
“怎,怎麼會這樣?!”太子震驚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承宗的臉色也變得難看。
“殿下請看!這兒的銀子都是如此,是隻有外表一點銀皮的假貨。根本不值錢”
“假銀子不論外觀,還是重量,都和真銀沒有分彆,不過……”
林宇說著,拿了兩錠真銀,相互的碰撞,砰砰兩聲,聲音清脆。
然後,他又撿起兩錠假銀,也撞擊了下,聲音沉悶小了很多。
就連太子也聽出了兩種聲音的區彆。
“林大總管,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林宇笑了笑:“之前承統領帶人把這些箱子抬上來時,我就聽到了箱子內的碰撞聲,覺得有些不對,所以做出這個判斷。”
應該說,這些假銀,從外表上,已經做到分辨不出的地步。
可惜,還是逃不掉林宇敏銳的感官。
“小林子,你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太子舒緩了臉色,然後驚歎的連連搖頭。
在場的那麼多人,卻隻有林宇一人聽了出來。
“就算銀子假的,那又能說明什麼?”王金還不死心,想要做出最後的掙紮。
林宇瞥了他一眼,淡然的一笑:“銀子假的,那就是極大的疑點。”
“我要是曹總管,冒著殺頭的風險,將東宮的產業換成銀子,這可是一錘子買賣,過了這次,就沒了下次。是不是必須小心?”
太子忍不住點點頭:“當然,僅此一次,不小心不可能。”
“正是!曹總管乾出了這件事,下半輩子就要隱姓埋名了,全指望這些銀子過活,怎麼敢不小心的行事?”
“這些假銀,看著很難分辨,但其實,隻要多清點下數量,就能發覺不對勁。彆說我了,曹副總管一個整天跟銀子打交道的,會察覺不到銀兩的問題?!”
“林大總管,您說得是啊!”曹英情真意切的大聲叫道。
“這裡的銀子不可能騙過我的,我如果接受這些銀子,肯定要仔細清點,一箱子之內,就能發覺破綻了。”
“東宮所有的庫銀,都是小人清點的啊,十幾年來,我就沒出過一次假銀的紕漏!”
曹英的話,讓太子不由動容。
這確實是實情。
十多年來,曹英手握東宮的財權,銀子入庫之類的事,也是他一手包辦。
就沒有出過假銀子冒充的事件。
曹英如果出賣了東宮,為自己賺一百萬兩銀子,沒理由不加倍的小心。
隻能說明,他被人陷害的。
太子沉下臉,目光明顯變得不善。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收到林宇的目光暗示,立刻清醒過來。
意識到後,太子忽然的生氣,指著了曹英大罵:“這說明你利令智昏,或者做賊心虛,嚇得慌了手腳,所以才識彆不出來,被人給騙了!”
“承宗,快把他押入大牢,嚴加審問,本宮不想再看到他。”
“殿下!”曹英欲哭無淚,連喊冤都沒了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