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就能夠做充分的應對,該撤的撤,該隱匿不動的就隱身。
但凶手現在昏迷不醒,敵人就不得不動心思了,必然圍繞這人來謀劃,要麼救走他,要麼就殺了他。
“咱們手握這個籌碼,就能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該輪到敵人急了……”
林宇如勝券在握,微微的笑道。
曹宅。
王金滿臉的憂急,反複的在房裡來回踱步。
殺死宮女的凶手叫衛鎮,是王金的下屬,也是幕後大佬的心腹。
雖說名義上,兩人是從屬的關係,但衛鎮在這個組織裡的地位相當的關鍵,知道很多的機密,他現在被抓,無可避免的會暴露不少隱藏東宮的奸細。
那個小太監,肯定會借機的消滅他們。
想來想去,王金終於沉不住氣了,他來到密室,寫了封密信,然後,把收藏的信鴿放飛了出去。
但信鴿剛飛出曹宅沒多遠,還沒來得及騰入高空,就被一片樹葉擊落。
信鴿掉下來,正好落到霜燕的一隻玉手中。
她取出了密信,看完之後,又放了回去,讓信鴿再次的展翅高飛。
信鴿飛了很久,最後落在東廠的一個窗戶前。
聽到動靜,一個太監打開窗戶,從鴿子身上取出了密信。
很快,密信交到了東廠提督,馮寶的手上。
看完密信的內容,馮寶臉色大變。
“魂淡!又是這個太監,居然連衛鎮都抓住了!王金真是沒用,竟然露出了破綻!”
“提督,我們的人已經暴露,是不是該撤了?”馮保的身旁,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監問道。
這個老太監是馮寶手下的大掌班,連英,是東廠的首席高手,已經摸到了大宗師的門檻,修為極其深厚。
“東宮那邊順藤摸瓜的查下去,會把東廠也牽連進來,到時候就連鄭貴妃也會脫不了乾係,或者,乾脆老奴親自出手,殺入東宮,把人搶回來?”
馮寶咬牙切齒,搖頭道:“不可,萬萬不可!”
“那個小林子,分明是把重傷昏迷的衛鎮當成了誘餌,咱們不能中他的計!”
“唐峰那個老東西,十多天前已經現身,他是大宗師的修為,有他坐鎮東宮,咱們貿然過去,隻會自投羅網,討不了好的。”
馮寶一邊說,一邊仔細的在心中咂摸著,忽然感到了有些不對:“我覺得,王金應該已經被東宮的人盯上了。”
“上次他出頭陷害了曹英,轉移了東宮的產業,做的是很好,但肯定也引起了東宮的疑心,如今衛鎮也被抓,他就更顯眼了!”
馮寶忽然看向那個報信的小太監:“把過來的信鴿拿過來!”
小太監很快將信鴿交給馮寶。
馮寶目露精光,打量一遍信鴿,沉聲道:“不好!這信鴿左翅有些傷痕,是有人對信鴿動過手腳了。很可能就是太子的人,王金這笨蛋,他剛才他寫密信給我,等於是被人抓了個正著。”
老太監連英聽了,問道:“那現在要怎麼做?衛鎮被抓,王金也落入了他們的手心。”
“既然王金已經被盯上,就不能再給他傳信,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出衛鎮,不用管王金。王金是個聰明人,見沒有了回信,必然也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被盯上了。至於王金的安全嘛,倒也不必擔心。他是鄭貴妃娘娘的人,對娘娘十分的忠誠,並且貴妃娘娘為他撐腰,就算暴露了,太子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連掌班,你幫我給後宮傳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