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林宇滿意地點點頭。
任振堂終於和黃濟鬨掰了,等於在平南王府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也到了收網的時刻。
隻是決裂還不行,要想在平南王府掀起一場大亂,甚至將黃濟整個地連根拔起,就不能這麼小的規模。
當任振堂離開了平南王府,林宇的計劃也宣告了成功。
後麵,就是等待火引子燃儘,徹底爆發的那一刻了。
黃濟也得到任振堂逃離平南王府的消息,之前對義子的一絲期待,現在終於徹底死心了。
這家夥,果然是早有圖謀。
什麼中毒,分明是想欺騙我的苦肉計,他早就想好了逃走的辦法了吧!
黃濟回頭一想,更覺得以前任振堂的忠直無私全都是裝的,他就是一個狼子野心的小人。
稍微地試探一下,這不就把他的真麵目暴露出來了嘛。
“傳令,給我緝拿任振堂,此子叛國通敵,已有實證,抓獲後即刻處死,報告此人下落者,賞銀百兩,拿下他人頭者,賞銀五千兩!”
聽到黃濟的命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這些人雖是黃濟心腹,但也很佩服任振堂。
不知道為何,原本父子深情的兩個,怎麼就鬨到了這個地步?
但既然平南王有命,眾人隻好聽從,在全緬州城展開搜捕。
而當城中的任振堂見到黃濟的通緝令,也更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沒錯。
義父若不是真有野心,為何這麼急於抓捕他,還非要自己的性命,這不就是生怕他的陰謀暴露了麼。
此刻,任振堂壓低了頭上的鬥笠,從人群中離開。
人們看著牆上貼的通緝令都在議論著。
公道自在人心,黃濟的做法,實在城裡的老百姓看不明白了。
任將軍的忠心愛國,全緬州的百姓都看在眼裡,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通敵賣國之人?
不論是誰,這麼多年的熏陶下,也不可能相信這些的。
而任振堂此刻,隻覺得心裡堵的厲害,他恨不得站出來解釋,可身上還有大事要辦,顧不了那麼多。接著,他不引人注意地來到了西廠的接頭據點,是在城郊的一個小客棧。
一進門,就有小二上前,詢問任振堂打尖還是住店。
任振堂口裡說:“住店。”
但卻露出了袖口處的令牌,見狀,小二賠笑的麵孔立即一變,眼中射出精光。
“今兒個客房已滿,還有間柴房,您若不嫌棄就請隨我來。”
任振堂當即點頭,默默地跟在後麵。
等到二人來到柴房裡,那個小二立即跪地道:“屬下是西廠緬州分舵的擋頭,拜見上官。”
任振堂忙擺手:“我不是什麼上官,我受你們上官之托,來找救兵的。”
接著,任振堂把自己從平南王府得到的消息,告訴趕來的西廠眾人。
其實,西廠早就和林宇聯合,對此一清二楚,這就是個局。
但現在,西廠眾人故意裝作毫不知情,聽了任振堂的講述,大家無不是義憤填膺,深惡痛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