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振堂來到客棧,就見到四周全是嚴陣以待的羽林衛士,心中更感到了不安。
他大步進去,羽林衛士們都用敵意的眼神盯住了他。
客棧的無關人等早已被趕走,隻有陳德彪和欽差住進了兩間豪華的客房。
二人出現在樓上,任振堂想要上去,那欽差卻擺了擺手。
“任將軍,不必上來了。”
陳德彪冷笑道:“任振堂,既然前來接旨,為何還不下跪?”
任振堂看著對方囂張跋扈的嘴臉,神情有些無奈。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還是出現了,一切都沒有出乎林宇的預料,陳德彪真的來了。
至於當平南王,任振堂根本不在乎,可陳德彪若成了緬州軍的統帥,他決不能答應。
然而,聖旨就在眼前,旁邊的眾羽林軍神色不善,隱隱也敢抗命就要動手的跡象。
似乎自己不是領旨受封的人,而是即將被押赴京城問罪的囚犯。
任振堂緩緩地跪倒。
“奉聖諭……”
接著,欽差大臣拿出了聖旨,宣讀了出來,命任振堂去京城封賞,也沒說明封賞什麼。
但有林宇之前的提醒,任振堂心裡已有了防備。
他明白,此間暗流湧動,絕不會像表麵這麼的簡單。
“謝聖上隆恩!”任振堂準備上去接聖旨,然而,羽林衛士們卻亮出兵刃擋住了他。
任振堂心中大怒,臉上無動於衷。
“請問大人,這是何意?”
那欽差皮笑肉不笑的捋了下胡須:“這,這樣子的,聖旨暫由我保管,回到京城再交給給任將軍不遲。”
任振堂明知對方心裡有鬼,生怕自己武功高強,會對他和陳德彪出手。
“也好。”任振堂忽然微微一笑,退回原地。
他看向了陳德彪:“原來是鎮南大將軍到了緬州,您也是此行的欽差嗎?”
鎮南大將軍這個稱謂,是陳德彪這輩子最不愛聽見的。
就是接到這個頭銜,讓他差點沒命,而全大楚國甚至天離國,都因此稱呼陳德彪為逃跑將軍,說的就是他擔任鎮南大將軍的時候,丟掉了負責的軍隊,一個人跑路逃生。
這樣的人能活到現在,任振堂覺得無法理解,皇帝陛下也太好說話了吧。
而如今,這貨到了緬州,莫非皇帝真的想讓這個草包來取代自己?
任振堂再能忍,此刻也忍不住咬緊牙關。
陳德彪卻繃著臉道:“我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跟任將軍無關,你隻要聽從聖旨,跟欽差大人回到京城,其他的就不用裡操心了。”
陳德彪說著,向羽林軍衛士使個眼色,眾軍士悄然向任振堂圍攏過來。
這些羽林衛不是孟詳統領,能征善戰的羽林右衛,而是陳德彪的舊部,羽林左衛。
雖然一段時間內,陳德彪不再統領羽林右衛了,但這隻兵馬一直處於陳家的勢力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