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怎的,不像?”
丁婉兒被問得一怔,似是沒想到蘇煙會這般挖苦人,卻又不好反駁,隻能諾諾點頭,假裝尷尬地笑。
恰好宮裡頭來人了,說是太後請蘇煙進宮小聚,丁婉兒不便久留,借口改日再過來。
蘇煙:“慢著,還有一事。我爹隻生了我一個孩子,我沒有妹妹。還請丁姑娘謹言慎語,莫要讓人笑話。”
丁婉兒已走到門框處,聞言身子猛然一頓,回身委屈巴巴地望向蘇煙。
“姐姐......可是妹妹做錯什麼,惹你生氣了?”
蘇煙笑道,“上京不似鄉野,有姿色的女人比比皆是,哪是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哄得男人團團轉?茶坊裡上午調的情,下午就能繞著彎兒傳到我的耳朵裡。”
又道,“丁姑娘,難道你不知道麼?”
丁婉兒臉色大變,赫然間記起她為了自抬身價、曾經在茶坊說的那些毫無底氣的話。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帕子落在地上也不撿,東拚西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見沒人搭理,訕訕離去。
如意:“小姐,昨日奴看得清切,狐狸精一直守在書坊外頭,等陸將軍出現後,她便衝上去緊隨其後!奴攔都攔不住!”
如薇:“明明是她故意湊上去的,還挑撥離間說是陸將軍憐惜她、默許她跟著。小姐,此人的話聽不得。”
蘇煙大抵能猜到事情的經過。
陸行之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哪怕丁婉兒一絲I不I掛地橫在他跟前,他也未必會多瞧一眼。
“莫要替他說好話。他既有婚約在身,就該曉得同旁的女子保持距離,怎能帶人進書坊氣我?”
即便他是無心之舉,錯了便是錯了。
蘇煙斂下煩悶,準備換件水綠色的錦緞裙。要進宮見太後,總得穿得端莊得體些。
無意中瞥見空蕩蕩的案桌,蘇煙秀眉微蹙。
“我用硯台壓著的元書紙呢?寫了半首水調的那張?”
如意和如薇同時一愣,趕緊滿書房地找,連著桌案後頭的縫隙裡也找過了,就是找不著。
如意:“真是奇怪,剛才還瞧著呢,一眨眼就不見了?”
如薇:“前幾日倒紙簍的時候,小姐扔在裡麵的廢紙也不見了,滿滿一大摞呢。莫不是書房鬨耗子?”
蘇煙擰眉深思,忽地想起丁婉兒離去之時,恰好從桌案邊上經過。
她掩下眸底的疑惑,一句話也沒說。
*
乾德宮。
陸行之領著十幾位提前回京的將士,向永康帝彙報邊疆的戰事。
永康帝:“好好好!朕的賢弟果然勇猛,能上陣殺敵、能帶兵談判,實乃國之福也!”
北荒之爭是先帝的心頭患,亦是永康帝登基後最棘手的事。
現下蠻夷遞來投降書,保證永不再犯邊疆,且獻上漠北的一座城池,簡直大快人心。
永康帝當即按照功績對將士們實施嘉賞,加官進爵、寬免賦稅、優待家眷等,樣樣不落。
剩下的數萬大軍會在三日後進京。
按照前朝慣例,出征大軍打了勝戰回朝,天子需得出城迎接,以示慰勞。
屆時,城內要行凱旋之禮,千家萬戶出門相迎,好不熱鬨。
永康帝:“行之啊,朕曉得你不在乎虛禮,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