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真是有意思。”蘇煙淺笑,“她們戴著同一款香囊出街,卻同時把香囊扔了。”
究竟為什麼呢?
“去查香囊的來曆。”
侍女們領命離開,蘇煙繼續在長廊等候。
不多時,蘇煙瞥見書坊老板急匆匆的身影。他繞了幾個彎,走向斜對麵的涼亭,手裡拿著一個灰黑色的賬本。
涼亭裡坐著飲茶閒聊的陸行之三人。
由於隔得太遠,蘇煙聽不清書坊老板和陸行之等人說了什麼,隻瞧見書坊老板打開賬本,指著賬本比劃。
陸行之就拿了一袋銀錢給書坊老板。
書坊老板接錢的時候,手不自覺往下沉,似是那袋銀錢重量不輕。
蘇煙瞬間想通了什麼。
*
涼亭裡,書坊老板離開後,紀沐塵和霍修染接上先前未說完的話。
“嫂子教訓得對,陸哥就是沒文化沒學識還愛裝大,出醜了吧?”
“來,跟我讀,沆,沆瀣的沆!”
有些事情是繞不過去了。
男人們的嘴損起人來不遑多讓,一個拋梗一個接梗,直到陸行之抬手示意,兩人才漸漸止了笑聲。
被調侃的陸行之自始至終沒有辯駁什麼,唇側一直含著淡淡的笑意。
霍修染:“我覺得嫂子對陸哥的態度有好轉,說不定她已經不再惦記那小白臉了。”
“小白臉”的事不是秘密。
大家同讀國子監的時候見證過,當時鬨得沸沸揚揚。
紀沐塵:“那小白臉能和陸哥比嗎?”
“除了長得還行,要家世沒家世、要體格沒體格,嫁給他有何用?”
霍修染:“可人家有才學,府試院試鄉試皆是第一。”
“彆說國子監的祭酒、就連皇上都對他讚不絕口。”
“春闈在即,等他考上狀元郎入了翰林院,前途可就不一般了。”
紀沐塵,“那又如何!”
“聖旨已經下了,陸哥和嫂子的婚事如期舉行。”
“等那小白臉出人頭地,陸哥這邊早生米煮成熟飯。嫂子就算有想法也隻能認了.....”
......
誰都知道小白臉並非池中之物,可紀沐塵和霍修染作為陸行之的好兄弟,就是無法用理智且公正的態度去評價對方。
未曾言語的陸行之兀自飲著茶,麵色漸漸陰沉晦暗。
紀沐塵趕緊打住話頭,“好了,不說糟心事。你倆幫我看看,這本冊子映射的人是不是我?”
紀沐塵是伯爵之子,有個尚未過門的未婚妻。
那女娃娃性子有些悶,不怎麼愛說話,每每在長輩的撮合下和紀沐塵見麵,總是一副委屈至極、要死不活的樣子。
紀沐塵對這般女子不感興趣。
他懷疑的冊子叫做《與世子不可言說的三兩事》。
書中除了男子的身份、名字與他不同,相貌、性格、年紀、家世背景......甚至府中布陳和居住的院落都同他的一模一樣!
更彆說書中男女主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經曆,不就是他和那女娃娃的翻版麼!
“我和她的婚事是父母很早以前定下的。她要是不喜我,明說,退了就是,何必寫出來折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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