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元,你覺得呢?”
魏舒自從來到曹髦麾下之後,幾乎沒有主動獻過策,做的也就是一些跑腿的事情,但從他的表情來看,怎麼也看不出是有才能的模樣。
魏舒隻是茫然的說道:“我認為張君說的對。”
曹髦點點頭,神色一如既往,並沒有失落或者質疑,曹髦從不曾輕視過他,常常會詢問他的看法,哪怕他很多次都是讚成張君的看法,並不曾說出其他的見解,曹髦也是樂此不疲,依舊會詢問他。
“那接下來,就是得去見鐘會了。”
曹髦認真的說道:“目前朝中有很多事,我們都不好出手,得讓鐘會跳出來去辦,以他的做事風格,吸引火力肯定比茂先還要出色。”
“等到馬隆前來,我們就可以將中軍的力量凝聚在一起。”
“還有那位司隸校尉”
他們幾個人開始低聲謀劃了起來。
與此同時,有流言在洛陽內傳播開來。
有士子說,盧毓出賣了群臣的利益,從而為自己換取尚書令的位置。
這件事最開始還隻是由幾個人來說,隻是在一天之內,忽然就傳的沸沸揚揚,似乎有好幾個無形的手在背後推動。
可群臣的反應並不激烈。
此刻的尚書台,依舊是處於半癱瘓的局麵。
因為廟堂裡的大事,群臣都在忙著結盟,忙著搞事,就算是沒有這些想法的,也是躲在家裡,不想要卷進麻煩之中。
可諸多尚書卻還是每天都會來尚書台。
隻是他們的目的也並非是為了處置天下大事,這就導致尚書台堆積了很多的工作。
盧毓坐在書房內,聽著屬下稟告洛陽內的傳聞,眼裡不由得浮現出了笑容。
這高柔果真是老糊塗了。
不過,自己這年紀都已經有些扛不住,力不從心,他以八十歲的高齡還能繼續參與廟堂內的事情,也算是少有的能人了。
隻是,他這個做法嘛。
盧毓抬起頭來,看向麵前的屬下,嚴肅的說道:“我一心輔佐君王,治理天下,何懼這些閒言?”
“不必理會!”
聽到他的話,屬下點點頭,走出了書房。
盧毓收拾了一下手裡的東西,方才站起身來,趕忙出了門。
在離開尚書台後,盧毓並沒有返回自己的府邸,反而是朝著司馬孚的府邸趕了過去。
這些時日裡,盧毓已經拜見了司馬孚整整三次。
可這三次,司馬孚都不曾出來與他相見,隻是說自己病重,無法會見客人。
盧毓覺得,他可能隻是沒準備好而已,倒也不氣惱,再三前往拜見,此刻,馭者很是配合的詢問道:“盧公啊,太傅公既然稱病,又上表辭官,您為何還要屢次去拜見他呢?”
“如今大將軍病重,尚書台要推行那些有利的政策,治理好天下,想要完成這件事,那就需要群臣齊心協力,太傅乃是群臣之首,更應該要聽取他的建議,為了天下大義,太傅公就是回絕我更多次,我也定然會去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