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嘛,回收完自然還是要埋進地裡更環保一些。
這樣的危機感會讓他們變成瘋狗,當初是怎麼訓斥太後的,現在就敢怎麼去訓斥群臣。
若是用好了,也可以變成快刀。
在說好了這件事後,曹髦方才問起了夏侯獻和秦朗等人。
他們跟曹叡的關係非常好,太後應該是知道他們的。
郭太後此刻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夏侯獻倒是活著,上一年還曾給我寫過信,可是秦朗已經過世了,郭芝曾給我說過這件事”
曹髦長歎了一聲。
可惜了一個良才。
不過,夏侯獻還活著,這人似乎也可以用?
夏侯獻是夏侯惇之孫,是曾擔任過領軍將軍的,這就相當於是中軍的總司令。
還曾跟著夏侯玄一同出兵討伐過蜀國。
曹髦當即做出了決定。
“母親,能不能下令召此人前來洛陽呢?”
“你召他做什麼?”
“宗正,母親,還記得我當初與您說的那些事情嘛?”
郭太後點點頭,在原先,曹髦就勸說太後,讓她下達詔令,去召見一些地方的諸侯,郭太後的詔令早就下去了,隻是因為距離較遠,那些人還不曾趕來而已。
郭太後看起來還是有些擔心。
“讓他們前來,怕不是我的詔令就能做到的”
“母親,不必擔心!我們還有高司徒相助呢!”
此刻,高府之內,高柔板著臉,冷漠的看著麵前的群臣,內心的憤怒幾乎要淹沒了他。
廟堂的群臣此刻站在了他的麵前,各個都盯著他。
高柔冷笑了起來,“諸位,尚書台的事情出了問題,不去找盧毓,何以來找老夫呢?”
“司徒公,您是群臣之首,當下廟堂政務不通,是要出大問題,還請您出麵,來負責這些事情。”
荀顗率先開口說道。
其餘大臣紛紛附和。
高柔抬起頭來,一點都不害怕他們的施壓,“隻聽聞尚書令與諸尚書治理尚書台,不曾聽聞要司徒親領,你們是按著什麼律法來要求我去做呢?”
若是在其他時候,入駐尚書台那是高柔絕對不會錯過的機會。
可是在如今,情況就不同了。
盧毓藏的那些雷徹底爆發,誰敢在這種時候去接手尚書台?
這是自尋死路!
荀顗這廝是不想自己倒黴,想要拉自己下水?
高柔卻一點都不擔心,我不願意,你們還能拿刀逼著我去嘛?
當即就有大臣說道:“司徒公!您這是什麼意思呢?當今廟堂混亂,您作為群臣之首,難道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嘛?群臣的考核,升遷,乃至俸祿,都沒有完成,甚至連邊軍的糧食也不曾運輸到位,薑維蠢蠢欲動,倘若因此而出了大事,大魏豈不是要滅亡了?”
“在這種情況下,您非但不出麵,還質問我們為何來找您?”
荀顗更是冷笑了起來,“司徒公,廷尉先前抓住了幾個在外頭傳播謠言的人,他們說,是奉了您的命令來編造謠言,抹黑盧公的!”
“盧公就是因為這件事,方才不肯再出麵,使得天下有了這般的危難。”
“您所犯下的過錯,難道就不想著要解決嘛?”
這一刻,高柔再也忍不住了。
“你安敢在此汙蔑老夫?!”
“老夫何曾派人做過這樣下作的事情?”
“這分明是那盧毓自己所為,他身為廟堂大臣,居然通過天下的利益,百姓們的生死來威脅群臣讓步,他這樣的小人,值得你們去追隨嘛?!”
“倘若天下真的滅亡了,這全部都是那盧毓的過錯!”
“是他自己放棄了尚書台,躲在府內,不理政務,這如何能怪在老夫的頭上?!”
“老夫這般年紀,難道還要親自前往尚書台,去舍命彌補盧毓所留下的空缺”
高柔越說越是激動,他猛地捂住了胸口,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方才還在喧嘩的群臣頓時就安靜了,荀顗的眼裡更是閃過一絲惶恐。
“吾等也是為了天下大事,走,我們去找盧毓!”
群臣也不敢逗留了,紛紛離開,高柔渾身顫抖,目送著這些人離開。
而在群臣離開後,高柔瞬間平靜了下來,臉色一如平常。
“嗬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