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很是擔心的問道。
鄭小同再次沉默了下來。
群臣也都看向了他。
鄭小同看向了王祥,“不曾有人裹挾。”
“陛下安好無恙!不曾有人裹挾!內臣皆奉陛下之令,欲除天下奸賊逆臣耳!!”
“高柔,你枉讀詩書,如今更是妄圖謀害陛下,你有何顏麵自詡三朝老臣?!”
“你必身死族亡,無葬身之處,徒留萬世惡名!為後人所唾棄!”
高柔雙眼通紅,大口的呼吸著,司馬孚急忙擋在了他的麵前,免得他動手。
王祥平靜的看著麵前的鄭小同,神色有些惋惜。
“是奸賊還是逆臣,難道是由您說了算嗎?”
“哈哈哈,王公能用手裡的刀去堵後人之口嗎?”
王祥搖了搖頭,“將此人帶下去吧。”
這一次,群臣卻沒有再出口阻攔。
尚書台內的氛圍變得異常的肅穆,眾人皆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王祥看向了眾人,“諸公勿要多慮,陛下為人聰慧,定然不會為奸賊所挾持,隻要群臣齊心協力,事必成。”
中軍大營外。
一輛馬車前後有騎士跟隨,再次朝著大營的方向衝鋒而來。
馬隆站在城牆上,眯起了雙眼,周圍的甲士已經拎起了手裡的弓弩,馬隆說道:“不可輕舉妄動。”
這幾個人方才收起了武器。
馬隆再次急匆匆的走下了城牆,令人打開了大門,領著一群騎士衝殺了出去。
隻是這一次,馬隆沒有再去射殺馬夫,當他們衝到馬車跟前的時候,那一行人停下了車。
馬隆看向車隊最前的騎士,眼神一亮,趕忙下了馬。
“拜見鐘公!”
那騎士正是鐘會,鐘會嚴肅的說道:“我有天子詔!帶著我們進營!”
馬隆好奇的看了一眼馬車的方向,隨即再次朝著鐘會行了禮。
“唯!!”
馬隆親自護著這一行人馬,一同走進了大營內。
此刻負責內外防務的都是馬隆的人,沒有人敢質疑什麼,當這一行人進城之後,擔任馬隆副手的司馬遜方才姍姍來遲。
“馬校尉,聽聞這裡出了情況?”
“出了什麼大事?”
司馬遜好奇的詢問道。
馬隆正要回答,鐘會卻憤怒的看向了他,“伱怎麼來的這麼晚?若馬隆不是我們的人,爾等豈不是要壞事?!”
司馬遜驚愕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您鐘公您怎麼會”
“勿要多說!去將司馬乾叫來!孝興,你現在就去召集諸多將校!”
司馬遜已經派了人去找司馬乾,而他本人卻跟在鐘會的身邊,看著那馬車,“鐘公,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鐘會看都不看他一眼,沒什麼才能,長得又不帥,乃公才懶得理你呢。
可鐘會這般蔑視的態度,居然讓司馬遜有些放心,鐘君還是跟從前一樣,應該不是來害我們的吧?這裡畢竟是中軍
司馬乾火急火燎的來到了這裡,他身後跟著很多的甲士,這些人將他護在中間,他的臉上滿是慎重。
看到此人,鐘會很是憤怒。
“你還愣著做什麼?你可知道廟堂裡所發生的事情?”
“皇帝要與群臣交手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你居然還在這裡遲疑,是要壞了我們的大事嗎?”
司馬乾有些呆愣,他並沒有靠近鐘會,很是警惕的問道:“您是什麼意思?”
“我兄長沒有告知你嗎?衛將軍忽然外出,我被他委任為宗正,馬隆被他任命為校尉,又讓你留守在這裡,你就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鐘會嚴肅的說道:“兩者不肯相舍,漁者得而並禽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司馬乾此刻有些茫然,鐘會忽然上門,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漁者得利?難道兄長是故意挑撥皇帝跟群臣爭鬥,然後好收回大權?
不對,不對!兄長離開前明明告訴自己,要拉攏馬隆,若馬隆是自己人,為什麼要讓自己拉攏呢?
這廝是在騙我!!
就在司馬乾沉思的時候,鐘會卻打開了馬車,扶著一個人走下了馬車。
“王觀大逆不道,想要篡奪軍權,已被拿下,故有詔令,以尚書夏侯公來擔任護軍將軍!總領中軍諸營!”
跟著鐘會走下車的人,正是被軟禁在府內的夏侯獻。
跟著夏侯玄打過仗,率領過中軍的宗室。
夏侯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