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慶道,
“都察院、吏部、刑部本來就是互相監督的,又增加一名太監是不是多此一舉?”
伊寧道,
“如果他們真正行使了自己的職能,又何來這麼多貪官汙吏,官場風氣又何至於敗壞如斯?”
文慶不說話了,怎麼說著說著到了吏治上來了,這可是杜壽田的事情,自己還是少插嘴為妙!
伊寧對瑞金說道,
“首先今年的賑濟從你這裡就不能克扣,能做到嗎?”
瑞金急忙爭辯道,
“皇上明鑒,奴才從來沒有克扣過賑災錢糧!”
伊寧道,
“你當然沒有親自克扣過,可一萬石糧從你們戶部出來就成了九千石,你又作何解釋?
你沒有克扣就證明你的手底下人沒克扣嗎,克扣完了,他們沒有給你送好處嗎?”
瑞金想想,嚇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呀!
急忙跪倒請罪,
“奴才知罪!”
伊寧黑著臉道,
“既然有這句話,你就不是無可救藥,你和杜師傅還有阿勒清阿成立一個賑濟聯合小組,有什麼事當場處理,彆來回扯皮!”
瑞金頭上冷汗淋漓,皇上啥也知道呀,他也不想再多說,躬身施禮,
“奴才告退!”
伊寧道,
“慢著!”
瑞金道,
“萬歲還有何訓示?”
伊寧換上笑臉,
“這次你的差事辦的不錯,朕也賞你一千兩銀子!”
瑞金道,
“奴才愧不敢受!”
伊寧道,
“功是功,過是過,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不必謙遜!”
“聖上賞罰分明,奴才謝恩!”
出了宮,瑞金突然覺得壓力山大,這次的事情不好辦!
以前也是年年賑濟,他們隻管把該賑濟的錢糧發到省裡也就完了!
至於這些錢能不能到的了百姓嘴裡,又有多少到了貪官汙吏的手裡,他們就不管了!
這次不同了,皇上要他們監督糧食數量和去向,要從根上治理跑、冒、滴、漏,這可是非常繁瑣和得罪人的事情。
瑞金走後,文慶道,
“聖上,您真的繞過內閣和軍機處要自己建海軍?”
伊寧看著他,
“你覺得朕像開玩笑嗎?”
文慶道,
“聖上,有句話不知道奴才當講不當講?”
“說,廢什麼話!”
文慶道,
“奴才覺得,自從您上次見過聖祖爺以後,和以前不一樣了!”
伊寧心裡說,當然不一樣了,哥們可不是那個癆病鬼一樣的家夥,不把大青給攪個天翻地覆也不能算完!
他問道,
“有什麼不一樣?”
文慶壯著膽子說道,
“以前先皇有事都是先讓閣老們拿出意見來,您之前也是這樣做的!
可這些日子皇上都是在自己做事,一次朝會也沒開過,為什麼呀?”
伊寧道,
“以前朕不知道怎麼做事,所以需要大家商量。
現在朕有聖祖爺的教誨,知道該怎麼做了,再商量來商量去的,不是瞎耽誤功夫嗎?”
文慶道,
“聖上說的是,可是那還要內閣乾什麼呢?”
伊寧道,
“你的意思說要內閣沒用了,要朕把內閣解散?”
文慶急忙擺手,
“不不不,奴才沒有那個意思,其實大臣們也有些議論!”
伊寧道,
“是不是對朕不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