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咒力!”
“簡直太帥了吧!”
兩個小孩盯著話筒眼睛發亮,同時大喊。
他們當然不可能相信零咒力會傳染這件事,卻為這麼罕有的體質而驚呼。
對方沉默了,聽著兩個小鬼唧唧咕咕的在話筒前討論零咒力能乾的事。
“叫我禪院甚爾,五條甚爾太怪了。”他沒有回答後麵一個問題,卻也沒有掛斷電話。
一直聽藍說到如果他們都是零咒力的話,就可以無視結界直接溜出家門,禪院甚爾打斷他們的話“行了,回答你們,我是‘天予咒縛‘,其它的你們自己問彆人去。”
頓了一下,他說“通話十分鐘,一共二十萬日元,給你們個未成年價,承蒙惠顧十七萬日元,記得轉給我。”他報了一串卡號數字,語氣重新變得懶散。
“甚爾,你為什麼要這麼多錢啊?”
“窮,你這樣的小少爺應該感受不到吧。”對方隨便回著“再問一個問題就轉二十萬。”
“你可真計較。”藍嘟囔著“那也要等我們成功跑出去後才能給你轉錢。”
“隨便你們。”禪院甚爾冷笑一下,乾脆地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時間轉眼來到12月7日——野世溪藍和五條悟的七歲生辰宴當天。
宴席地點是五條家一處泉景廂房,屋內溫暖如春,從方格窗望出去,人人都能欣賞到冰泉並流、竹葉飛雪的良景。
禪院與加茂家的貴客已經跪座於榻榻米上了,所有人周圍的案幾上擺放著三汁十一菜規格的本膳料理,屋內漆器與割貝屏風閃著奪目的光彩。
這個宴會的實質是五條悟和野世溪藍麵向咒術界的開端,箱房裡少說也有四十來人,均身份尊貴,是咒術界的重要人物。
在這樣的情況下,身著黑底雪輪紋和服的兩個孩子入場。
“好酒,啊哈哈,好酒。”依照本膳料理的規則,三輪酒水過後,禪院第26代家主禪院直毘人豪爽大笑。
帶著惡意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們坐於家主下首。
這股存在感,嘁,五條家…他心下流轉,又猛灌一口酒。
“想必這就是六眼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哪。”
“敢問那位黑發小公子是……”
加茂家主試探發問。
野世溪藍現在已經是五條家的一張底牌,輕易不會亮出底色,
五條守意義不明地笑笑“沒什麼,一個普通小輩罷了。”樂得兩邊的世敵胡亂猜測。
看著五條家大長老和顏悅色和兩個孩子說話,臉上的慈祥和笑意都要從褶子中溢出來,打死這兩位都不可能相信。
這邊大人還在虛與委蛇地推杯換盞,那邊藍和悟沒精打采地吃著飯。即使器物配色古典,食物種類繁多,但嚴格的進食順序,周身混亂的場景,身上繁複厚重的禮服,都叫他們味如嚼蠟。
悟悄悄和他咬耳朵“我們去結界那裡看看唄,過幾天就可以跑出去了。”
藍探頭向四處張望,想找個溜出去的理由。
他看到了五長老,聽說那半月前圍攻他的同齡人都被責罰了,尤其是那個小胖子,被他的五長老爺爺關在院子裡給打了一頓。
五長老對上他的眼,還是那副壞脾氣的臉,卻平靜地朝藍點了點頭。
藍鎮定地回禮,拉著悟去看這席間唯一的同齡人——禪院家主身邊的一個黑發男孩。
這一幕被禪院直毘人注意到了,他叫男孩起身,介紹到“這是犬子直哉,天賦還算馬虎。”語氣中不難聽出對這個兒子的驕傲,顯然是在假意謙虛。
那小孩麵帶高傲地在場中央行了禮,大概有被叮囑過,視線掃到藍和悟的身上,慢慢走過來。
他打量著兩個人,也許是藍更加清秀柔和的麵部線條給的錯覺,他自己估量出,比起白發藍眼的五條悟,藍要更好拿捏的結論。便不太客氣地“喂,你帶我出去。”話語裡對五條家的惡意掩藏的不是很好。
大長老在背後聽到了這一句,沒有什麼反應,點頭允許他們出去。有時大人並不方便插手小輩之間的事,何況,他就不認為自家小輩會落下風。
禪院家主在背後朗聲大笑“哈哈哈,守兄,就讓他們年齡相仿的小輩一起去玩吧。”
在場的人都眼神晦澀,看著他們三個小孩離開了宴席,默默等待著一個試探後的結果。
五條家的神子是否徒有虛表,他身邊的小孩是什麼來頭,禪院家新一代的直哉又能掀起多大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