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民風淳樸的七十年代!
葉淳光捏住女醫生白嫩的手腕微微用力,“白薔薇,我們不可能了。再見。”
白薔薇鬆開葉淳光,淚眼汪汪地看著葉淳光頭也不回地進了住院大樓。
他走得這麼快,這麼堅決,沒有任何留戀。
白薔薇擦乾淚水,也跟著進了住院大樓。
看來這就是葉淳光的未婚妻了。
阮櫻翻了個白眼,都和葉淳光退婚了,還來這招藕斷絲連的故事,俗。
阮櫻拄著拐杖慢慢往回走,沒走幾步,葉淳光已經找了過來,“怎麼不等我?”
阮櫻笑眯眯地看著他,嗬嗬一笑。
葉淳光伸手要扶阮櫻的胳膊,阮櫻微微往外邊一躲,不讓葉淳光碰,卻又給他一個微笑。
葉淳光眼神驀然晦暗。
她對自己更加客氣了。
他明白,昨天自己太生氣,見到她一身狼狽,目睹她被那個男人連著跺了幾腳,心疼得都在抖。
後來那個男人拿刀刺向她,自己想都沒想,直接甩了把匕首過去。
幸好當初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沒有一槍殺了那個男人。
她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生,竟然逞強和人販子團夥鬥,要做英雄。幸好沒出事,僅僅受了輕傷。
好麼,受傷了也不讓自己扶著,反而去讓那個張淼扶著下山。
他又氣又惱怒,這才打了她的小屁屁。
打了她以後,她就不理會自己了,現在還這麼客氣。
葉淳光緊跟在阮櫻身後,口乾舌燥之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阮櫻。”
是張淼來了,她後麵還跟著一對兒中年夫妻。
“張淼,你怎麼來了?”
張淼挽住阮櫻的胳膊,“阮櫻,我們來看你。你的腳怎麼樣了?”
“沒大事,其實根本用不著住院。”
“爸媽,這就是阮櫻。”
那一對兒夫妻拉著張淼,三人都給阮櫻跪下,把阮櫻給嚇了一跳,“這是乾什麼?起來,趕緊起來。”
阮櫻媽媽哭著說:“阮櫻,謝謝你救了我閨女。以後我們一家人做牛做馬,也要報這個恩德。阮櫻,要不是你,我都活不下去了。”
“我們一家人這三天把整個鎮子都跑遍了,就是找不到她。嗚嗚—嗚嗚---”
阮櫻爸爸非常木訥,跟著連連點頭。
有散步的病人看過來,還有路過的護士們也跟著看這邊。
阮櫻伸手去拉張淼,“起來,趕緊起來。”
葉淳光拉起來阮櫻媽媽,“這裡不好說話,去病房吧。”
張淼一家三口這才跟著阮櫻回了病房。
“阮櫻,這是我媽燉的老母雞,你可得吃光。看,這是魚排,我爸爸從老漁民那裡買的黑鯛,專門給你做的。這是大白饅頭,這是……”
張淼媽媽看到臉盆裡有水,立刻端過來讓阮櫻洗手;張淼爸爸負責遞毛巾,然後拎起來瓦罐往碗裡吭哧吭哧倒雞湯……
葉淳光看了看張淼擺出來的菜,默默地把從食堂買來的食物收了起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阮櫻和張淼說得熱火朝天,他什麼都聽不到,強行忍了忍,出了病房。
他要給阮櫻換個單人病房,然後請醫院限製探視時間。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阮櫻還在養傷,不能累到。
其實他心裡明白得很,張淼來了後,把自己照顧阮櫻的事給接了過去,他沒機會照顧自己媳婦了。
送吃食可以,喂飯、洗手洗臉這些他可以做,他也想做。這是他的活兒,誰都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