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三十來歲,照片上的眼神惡毒陰狠,讓人不寒而栗。葉淳光翻遍卷宗,卻沒找到吉三春是怎麼盯上阮櫻的信息。
這一點至關重要。
吉三春隻說他在海灘上看到阮櫻,起了賊心,於是綁架了她。
那麼第一次綁架阮櫻的人是誰?和吉三春有沒有關係。
葉淳光還了卷宗,要求見一見吉三春。
吉三春帶著手銬,吊兒郎當地坐著,看到葉淳光,卻瞬間戒備,兩隻眼睛陰狠地看著他,“是你小子甩了我匕首,我記住你了。等我出去,有你好看。”
葉淳光並不理會他,反正他也聽不到,隻拿出來一張紙,紙上隻寫了一個問題:你綁了阮櫻兩次?
吉三春看了,有些驚慌,眼仁縮了一下,隨後恢複了平靜。
葉淳光已經知道答案了。
第一次綁架阮櫻的就是此人。
他不需要吉三春的答案,又寫了一個問題:誰是中間人?阮勝來?
吉三春這才明白,這人原來是個聾子。
他哈哈大笑,旁邊的獄警敲了敲桌子,“安靜。”
吉三春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阮勝來。
葉淳光緊盯著吉三春,他沒撒謊。
線索斷了。
他出了看守所,吉三春罪大惡極,這輩子都彆想出來了。他並不擔心。他擔心的是那個還藏在人群中的掮客。
這人盯著阮櫻,一次不成,一定會來第二次。
所以,他還得去找阮勝來。
奈何他聽不到,沒有辦法審訊阮勝來。
他第一次恨自己的失聰。
醫生過來給阮櫻換藥,告訴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後傷口不要碰水,不要吃那些生薑大蔥魚蝦等發物,要不然傷口留疤。
阮櫻恨不得立刻就要出院。
葉淳光回來後,阮櫻寫:明天出院。
葉淳光看了看她的手腕,上麵還纏著紗布,搖頭,“等徹底好了再出院。”
阮櫻不同意,寫:人家醫生說的。
她還沒有白薔薇高,個子隻到葉淳光的肩膀,葉淳光微微低頭側身看她的表情,嗓音低沉,帶著莫名的誘哄,“醫生說得不對,你得聽我的。”
他這麼一彎腰,好像把阮櫻半環在懷裡一樣。他胸很寬,渾身散發出熱氣,熏得阮櫻臉皮發燙。他的一呼一吸都很熱,撒在阮櫻的腦袋上,帶來熱乎乎的暖意。
阮櫻心裡一抖,哎嘛,這人要用美色手段嗎?
葉淳光看到阮櫻耳垂變紅,脖子也跟著變成粉色,眼神轉為幽暗。他握了握拳頭,“是不是這裡吃得不好,我回家給你做點兒好吃的帶來。”
阮櫻:“……”
他這是在哄孩子?
他拿來了新版的報紙,哄人,“你手腕上的傷很重,回家後很容易發炎,到時候還要回來,很麻煩。這裡環境好,不如在這裡多住兩天,等傷口徹底恢複好。醫生那邊我去說。”
阮櫻還要反駁,他打開報紙,“今天的新聞很有意思,不先看看?”
阮櫻的注意力瞬間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