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眼神惡毒,衝阮櫻笑了笑。
看到阮櫻看過來,他再次揚起來手中的刀,狠命刺下去。
阮櫻抬手一撒,滿天的毛票大鈔都撒過去,糊了阮二成一臉。
阮櫻趁機高喊,“來人啊,殺人啦。抓住他。”
阮二成一愣,扭身就跑。
兩個消防官兵的水龍頭對準阮二成噴過去,這水龍頭非常粗,水又足,噴出來的水龍衝擊力很大,阮二成被衝得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
葉淳光快步跑過來,扭住阮二成。
阮櫻虛弱地靠在白玉蘭樹上,這下好了,終於抓到阮二成了。
應該是他放的火,還當眾行凶,他要進局子了。
這一次就把兩輩子的仇都給報了。
她摸了下後腰,看了看滿手的鮮血,然後軟軟地滑了下去。
葉淳光眼角掃到阮櫻,“阮櫻,你怎麼了?”
阮櫻勉強笑了笑,“沒事兒,他捅了我一刀。”
葉淳光摟住她,發現她後腰處都是鮮血。
阮櫻醒來的時候,手術都已經做好了。她趴在病床上,腰部裹著厚厚的紗布。
她苦笑了一聲,又受傷了。
她動了動,有小護士低聲說:“醒了?”
阮櫻點頭。
小護士蹲下去,“頭暈嗎?渴不渴?餓嗎?”
阮櫻搖頭。
“我怎麼了?”
小護士:“你後腰那兒被捅了一刀,不過,你穿著夾襖,外麵還裹了層棉被,刀口不深,是皮肉傷,沒傷到內臟。”
阮櫻微弱地笑了笑,“好。挺好。”
阮二成被抓,她徹底沒了威脅,以後可以放心徹底的上學掙錢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撒到阮二成臉上那一疊錢,那可是她的獎金,不禁肉痛。
小護士讓阮櫻休息,自己坐在椅子上守著她。
阮櫻問:“葉隊長呢?”
“葉隊長配合調查去了。”
葉淳光正在公安局辦公室協同查案,審問阮二成。桂旭東也在場,他負責給葉淳光寫字。
原來阮二成深夜潛入201走廊上,在門上潑了半桶豆油,然後點燃木門,自己躲到花園裡麵偷看。
眼看著大火越來越大,他心裡狂喜,201火勢最大,黑煙滾滾。這種情況下,人兩三分鐘就會被濃煙嗆死。
他估摸著阮櫻已經被燒死了,來救火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消防人員都來了。他害怕被發現,決定逃走。
哪知道一扭身,看到阮櫻裹著被子站在不遠處。
他歹念頓生,索性一次解決掉阮櫻,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唯一沒料到的就是,阮櫻的戰鬥力那麼強。
他不知道葉淳光和阮櫻的關係,交代了這些事後,猥瑣而肮臟地笑了笑,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回味,又似乎是想象,“阮櫻已經不乾淨了,都被老子玩過了。小妞身材好得很。”
葉淳光撲過去就是一腳,把阮二成連椅子一起踹在牆上。
哐。
阮二成跌落地上,他被手銬鎖在椅子上麵,根本動不了,疼得臉都扭曲了。
兩個公安和桂旭東都被驚呆了。
咋回事?
素來冷靜冷漠的葉大隊長,怎麼這麼激動?
他都聽不到,怎麼就突然發瘋了?
葉淳光並不停歇,拉起來阮二成就是一頓猛抽。他的力氣大,不過兩三下,阮二成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最後手變成拳頭,對準阮二成的太陽穴,眉目森冷:“是不是撒謊?說,是不是?”
桂旭東控製住葉淳光,“淳光,他撒謊的,他撒謊。”
葉淳光推開桂旭東,捏住阮二成的脖子,狠如厲鬼,“說,你是胡說八道。”
阮二成翻著白眼,掙紮著要去扒開葉淳光的手,可是他手被銬住,眼看著隻能出氣不能吸氣了,桂旭東一把拉開葉淳光,“乾什麼?冷靜。”
葉淳光瘋了一樣,“他撒謊,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