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是海虹小餛飩,然後每人一碗蛤蜊湯,海帶煮得軟爛,特彆鮮美。
桂旭東的小餛飩裡麵有兩個荷包蛋,吃得那個心滿意足。
張淼偷偷拉著阮櫻說話,“阮櫻,我今天回家。這兩天謝謝你收留我。”
阮櫻不放心,“要不過兩天吧,等這件事風波平息下來再回去也不晚。”
張淼搖頭,“家裡還不知道怎麼樣,再說了,這兩天正好要忙春耕,我哥哥要去我嫂子家裡幫忙,我爸媽他們兩個人忙不過來。”
阮櫻隻好同意。
一天很快過去了,放學後,阮櫻邊走邊背課文,無論語文、地理和曆史她都要背,爭取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會背,這樣才能應對考卷上那些變化多端的題目。
她今天纏著數學老師訂正錯題,出來的時候,校園裡的學生都走光了。
高中部和基地的幼兒園、小學、初中不在一塊兒,離基地大院大概2裡的樣子,是基地炸平了一塊山腳,圈了一塊地皮建造了高中。
阮櫻出了校門沒多久,就有人拿著竹竿攔住她,“阮櫻,老子過得生不如死,你倒挺好啊。”
阮櫻看著祈四狗,這人叼著根煙,陰鶩地看著他。
他那雙陰狠的眼睛似乎有毒,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阮櫻。
阮櫻握著書本,“你想乾什麼?祈四狗,我可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亂來。”
祈四狗朝阮櫻噴吐了一口煙圈,臭嘴靠過來,“阮櫻,你說我要乾什麼?你昨天在村裡鬨了一場,怎麼,忘了?”
阮櫻後退了一步,差點兒吐出來,上一世那種讓她惡心的記憶閃現在腦海裡,讓她幾乎暴露。
那幾隻粘膩膩的惡心的手摸著她,拉著她的手,他們的舌頭幾乎在舔她的耳朵和脖子。
她被扯掉腰帶,被脫下褲子,被嘲弄,被調笑。
她被這人摟住壓下去,他臭烘烘的舌頭要來舔她的臉。
旁邊有人急不可待,拽著她的胳膊親她的手心。
阮櫻的眼裡閃著怒火,憤怒的小火苗讓她的眼睛亮如星辰,她咬了咬唇,突然笑了,“祈四狗,你是不是被我打得不舉?”
祈四狗:“……你才不舉,你全家都不舉。”
阮櫻看他發怒的窘態,依舊笑吟吟的,“我是女人,我不需要舉。所以,祈四狗,你真的是不舉了。你所謂的要娶張淼,根本就是要掩人耳目對不對。讓人家以為你還健康,還正常,其實內裡已經不是男人了。祈四狗,我鄙視你,你人品極其低劣,簡直不配做人。自己豬狗不如,還要去害張淼。我告訴你,不可能。”
祈四狗雙目露出凶光來。
那天在鎮上他被阮櫻拿膝蓋頂到褲襠,雖然兩個球沒碎,可惜他不舉了。
沒錯,他不舉了。
這件事是個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他名聲太臭,十裡八鄉的女孩子都不肯嫁給他。恰逢張淼的事情被傳出來,村子裡的人對張家指指點點,他趁機央求家裡人找人提親。
家裡人又不想出錢,就找到了張淼未過門的嫂子,給她了一點兒錢,讓她去逼張淼。
阮櫻笑歪了歪腦袋,“祈四狗,我說得沒錯吧。”
祈四狗握緊了竹竿,“阮櫻,你嫁給了個當兵的,以為我會怕你?哼,當兵的最顧忌名聲。你不怕我告到他們領導那兒去。”
阮櫻不吭聲。
祈四狗流裡流氣地笑了笑,“怎麼,怕了?阮櫻,隻要你陪我睡幾次,我睡舒服了愜意了,我就答應你,這輩子都不會找他的麻煩。”
阮櫻嘲弄地笑了笑,“威脅我?我這人不吃這一套。”
祈四狗突然罵道:“你他奶奶的有病是吧?你男人的前途你都不管?”
阮櫻突然一拳打在他鼻尖上,正中鼻梁骨。祈四狗頓時鼻梁酸痛無比,鼻血都出來了。
他目露凶光,誰料阮櫻一腳跺在他腳尖上,痛得他抱著腳大叫:“打人了,打人了。”
阮櫻上一世專門學過跆拳道,知道怎麼用力打人。她的拳尖對準祈四狗的眼眶,再來一拳。
祈四狗已經變成了國寶大熊貓。
隻可惜她這一世身體還比較瘦,比較弱,力氣不夠大。要不然這一拳頭就能把祈四狗給打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