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國背著手看著周誌明離開,笑著對張芥說:“看看,這個老家夥也佩服我的眼光。阮櫻那樣的好苗子,誰不稀罕,誰不想要?”
張芥就諷刺他:“是,您老人家這雙火眼金睛,厲害著呢。不過,今天也沒有人來鬨,阮櫻那孩子真是瞎擔心。”
蘇愛國:“誰來鬨也白瞎。我看誰敢!”
但是,事實讓蘇愛國失望了。
第二天,王校長給蘇愛國打了個電話:“蘇政委,學校收到一封匿名信,舉報阮櫻同學。說阮櫻同學品德有問題,還說她買通了基地的人,走了後門,上了基地高中。”
“然後在考試的時候作弊,考到了第一名。”
“你說說,這都是啥事兒?”
蘇愛國氣得不行:“誰吃飽了沒事撐的?我過來看看那封信。”
他一陣風一樣到了王校長的辦公室:“那封信呢。我看看。”
王校長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他:“看吧,這人對阮櫻那孩子挺熟悉。”
“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蘇愛國打開信看下去。
這信把阮櫻說得特彆不堪。
說阮櫻在嫁人之前就和村子的幾個二流子不清不楚,品德堪憂。後來看到葉淳光有錢,才同意嫁給他。
說阮櫻被人販子給弄走,在人販子那裡過了一夜,已經被人販子玷汙,把身子弄得臟兮兮的。
這種人怎麼配上大學?
還說基地高中裡麵一定有人在包庇阮櫻,把阮櫻的成績改成了第一名。要麼一個高二的考生,怎麼能考得過高三的學生。
除非她作弊。
寫信的人說這封信一式三份,一份寄給海洋大學,一份寄給津海省教育局,最後一封則給了基地高中。
蘇愛國氣得把信摔桌上:“誰?誰在這兒胡說八道。我非得找到這人,問問他居心何在。這麼信口開河,汙蔑一個還沒有走出校門的姑娘,他才品德敗壞,人品不堪呢。”
王校長就說:“這種事,一定是熟人乾的。你老蘇最擅長調查這樣的案子。你手底下能人多,趕緊著手,防患於未然。要不然鬨大了,阮櫻這輩子都摘不乾淨。”
蘇愛國拿了信:“這事兒你彆管了。我還不信了,挖地三尺也得把他弄出來。”
他氣哼哼地回到基地,把桂旭東和葉淳光叫來。
兩個人看著怒氣衝衝的蘇愛國,彼此對視一眼,沒說話。
“看看吧,給你們一天時間,把這個人給找出來。帶來見我。”
他語氣冰冷。
葉淳光聽不到,可看到老政委的臉色,心裡一寒。
政委這是被氣壞了。
臉都是黑的。
桂旭東拿了信拆開,掃了一眼,頓時愣住。
他並不往下看,反而把信遞給葉淳光,讓他先看。
葉淳光一目十行看下去,他臉色也不好看,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誰這麼汙蔑阮櫻!
這個人連阮櫻被人販子抓住消失了一夜的事情都知道。
這件事,知道的隻有他、桂旭東、蘇政委和廖清廖局長。
他們這幾個人,肯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那麼,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是阮二成和那個人販子。
人販子已經被槍決。
阮二成被終身監禁。
阮勝來被判入獄三年。
這兩個人都有可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還有,阮勝來知道這件事,那麼他的父母一定會知道這事兒。
所以,這件事非常好查。
他站起來:“政委,我們這就去查。”
蘇愛國揮了揮手:“快去。阮櫻是國家的好苗子,我不允許有人在背後暗搓搓地盯著下黑手。”
他們這邊開始調查,阮櫻那邊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