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可交代了,他的身份千萬不能泄露。
阮櫻還想接著問,被葉淳光打斷:“讓桂隊長審問一下。”
桂旭東冷著一張臉:“劉香蘭,阮三畝,阮櫻現在是軍屬。你們欺騙阮櫻,就是欺騙軍屬,欺騙我們整個軍隊。”
“欺騙軍隊是什麼罪,你知道嗎?”
劉香蘭突然就地一倒,躺在地上打滾:“我不活了,不活了。軍人就能欺負老百姓。我這就上告,我這就去找你們領導。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軍人能欺負老百姓。”
她一邊打滾一邊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阮櫻,你長大了,嫁人了,翅膀硬了。你倒領著你男人來欺負你媽。”
阮櫻看著撒潑打滾的劉香蘭,推開葉淳光。
這件事她必須要自己出手。
畢竟,劉香蘭沒有犯法,桂旭東和葉淳光的身份擺在這兒,他們要是動手,就違反了軍法。
聯想到阮家突然有了錢,聯想到阮荷說的那些話,再聯想到那三封突然出現的匿名信。
寫匿名信的人,對自己非常熟悉。
還對自己非常憎惡,帶著一股恨不得要自己去死的痛恨。
她阮櫻,十七年來一直與人為善,在村子裡從來沒有和人發生過爭吵和爭執。
這個寫匿名信的人,利益和自己息息相關。
他想毀了自己一輩子。
這樣他就能不受影響?
阮櫻不去理會打滾的劉香蘭,隻管看著阮三畝。
“阮三畝,我來問你。你和劉香蘭兩個人,在剛生下你們的二兒子後,就和有錢人交換,把我換了回來。”
“你說,你拿了多少錢的好處?”
“我可告訴你,這種行為是違法的。我完全可以告你,告劉香蘭。”
“你們阮家,阮勝來已經在監獄裡了,你們兩個人進去後,就可以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團聚了。”
阮三畝眼仁一縮。
阮櫻明白了。
自己猜對了。
那家人,也就是自己親生父母,想要一個兒子,就把自己換了過來!
多殘忍,多無恥,多現實!
她強忍著心痛:“阮三畝,你那個兒子,你們見麵了?他給了你們錢對不對?他要對付我對不對?”
她再也忍不下去,拉住阮三畝的衣領:“你們怎麼就這麼齷齪,這麼不要臉。你們怎麼不去下地獄?你們就該下地獄。”
劉香蘭撲過來:“你懂什麼?你一個女娃娃,你能有什麼用?你親媽不要你,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桂旭東把這句話寫給葉淳光看:你老婆真不是劉香蘭生的。
那邊阮櫻站起來:“所以,你們就能隨意欺負我,辱罵我?你們整整欺負了我十七年!你們禽獸不如。”
劉香蘭步步後退:“你這小妮子。這和我們啥關係?是你親媽那邊找過來的。上門的好處,我們能不要?你是不是傻了?”
阮櫻抬手就扇過去。
一巴掌扇在劉香蘭左邊。
再來一巴掌,扇她右邊。
劉香蘭嘶叫起來。
阮三畝大罵:“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拿著煙槍就打過去。
葉淳光扭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
“哢嚓。”
阮三畝手腕被扭斷了。
“啊---”
他隻叫了一聲,葉淳光一拳打他肚子上,疼得他捂住肚子蹲下去,臉色發白,渾身都在打顫。
劉香蘭瞥到阮三畝被打,張口要罵人,被阮櫻一拳打在眼窩上……
劉香蘭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阮櫻一個健步,壓住她的胸口:“劉香蘭,你可以不說。你不說我們也可以查到。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主動說,我看在你養了我十七年的份上,請求法院少判你幾年。”
桂旭東則說:“事情的大概我們基本上已經知道了。阮櫻,不需要審問她們。隻需要在這周圍調查同年月出生的男嬰,半天時間都不用,就能查到。”
“這兩個人,既然不是你的親生父母,我們也不用手下留情。直接讓公安局來查。”
他這一句話,劉香蘭立刻軟了身子:“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