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國:“放心,我馬上讓他過去。”
阮櫻放下電話,回到大廳外麵,那棵綠植和摔碎的花盆都不見了。
她跑到垃圾桶邊看了看,撿起來那土陶花盆的碎片和那棵綠植,放在包裡收好。
她甚至還包了一大捧濕泥放在包裡。
這是證據。
做好這些,她重新回到急診手術室的走廊上,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裡。
靜靜等待。
她相信,葉淳光,一定會沒事。
因為她還沒答應他的要求。
那個人,固執得很。
他一定會醒過來討要的。
白薔薇沉著一張臉,在辦公室整理化驗單。兩個進修的女醫生進來了,看到白薔薇:“白醫生,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們基地的那個葉隊長昏迷了,你也不去看看?”
白薔薇詫異地看著她們:“什麼?我剛才還見到他。這麼會突然昏迷?”
女醫生搖了搖頭:“嗨,葉隊長真是個好人。他耳朵都聽不到,還能護住他老婆。簡直是天下第一好男人。”
另一個女醫生跟著說:“就是,聽人說,那個花盆本來要落在那個女人頭上,結果被葉隊長給推開了,花盆就砸他頭上了。”
白薔薇大驚:“什麼?花盆?”
她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她明明砸的是阮櫻,怎麼換成了葉淳光?
她把花盆對準阮櫻砸了下去,然後趕緊離開了天台。
她怕被發現。
女醫生同情地看著她:“白醫生,葉隊長在做手術,你趕緊過去看看吧。這裡我們盯著。”
白薔薇勉強笑了笑,快步走了。
她徑直去了急診手術室。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還要等著阮櫻死了,嫁給葉淳光了。
現在葉淳光出了事,她還能嫁給誰?
這世界上,比葉淳光有前途的,還同樣英俊的,能有幾個人?
她看著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儘頭,是一個孤獨的人影。
阮櫻扭頭看著她。
她哭得兩眼通紅,默默地看著白薔薇。
白薔薇隻好走過去,站在離阮櫻幾米遠的地方:“沒關係,葉隊福大命大,一定會醒過來。”
醒過來,說不定也是個殘疾了。
那可是腦部,是後腦勺。
阮櫻無聲地點了點頭。
她捂住臉,就那麼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尊雕塑。
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阮櫻和白薔薇都緊張地看著他。
醫生平靜地說道:“病人收治及時,那個花盆隻是掠過他的後腦勺,擦掉一點頭皮,沒有撞到關鍵部位。”
“不是大手術,病人很快就會蘇醒。”
阮櫻大喜。
她就要往手術室裡躥。
兩個護士攔住她:“等會兒,病人馬上就會被推出來。”
阮櫻焦急萬分,白薔薇低聲說道:“我去買些日用品過來,你照顧葉隊長吧。”
阮櫻就要拿錢包給她,白薔薇拒絕:“沒事兒,我先付。”
她急匆匆走了。
護士推著推車出來,葉淳光打了麻藥,還在昏迷當中。
阮櫻要了最貴的單人間病房,守著葉淳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淳光突然低聲呢喃起來。阮櫻低頭靠近,想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可惜什麼都聽不清楚,隻是一串無意識的音符。
葉淳光突然說:“跑,快跑。”
小護士進來給葉淳光量體溫,告訴阮櫻,這是麻藥的後遺症,要喚醒他。
阮櫻握住葉淳光的手,低聲叫他:“葉隊長,葉隊長,我是阮櫻,你快醒來吧。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