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淳光這才合上眼睛。
小護士進來:“他醒了嗎?”
阮櫻說道:“醒了。說他很累,又睡了。”
小護士給葉淳光量了體溫,交代阮櫻有什麼事叫她,然後走了。
葉淳光是海軍的大隊長,這家醫院也非常重視。
葉淳光睡著後,接著來了一隊白大褂。討論了葉淳光的狀況後,又叮囑阮櫻了很多事,阮櫻都一一記下來。
白薔薇買了兩包東西,交給阮櫻。
阮櫻也沒客氣,掃了一眼白薔薇的白鞋子,收下了那包日用品。
白薔薇問:“要不要我守一會兒,你先去吃點兒東西?”
阮櫻笑了:“不用,我沒心思吃飯。你不是買了餅乾嗎?我吃這個就行。”
白薔薇這才走了。
阮櫻關上病房的門,盯著葉淳光。
葉淳光恢複聽力的事,她還不能說。
這件事,讓葉淳光決定吧。
有人在敲門。
阮櫻把門開了一條縫:“桂隊長,您速度這麼快?”
桂旭東進來就說:“怎麼回事兒?又給我躺床上了?醒了嗎?”
阮櫻關上門,站在桂旭東身邊。
桂旭東皺著眉頭:“這家夥,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被個花盆給乾倒了。”
阮櫻扯了扯桂旭東的衣袖,低聲說道:“當時花盆從天台上落下來,本來是對準了我。”
桂旭東詫異地看著她。
“是葉隊長推開了我。那個花盆就落他頭上了。”
桂旭東:“……”
人家寵老婆護老婆,天經地義。
他能說什麼呢?
“他已經醒了。”
桂旭東這才鬆了口氣。
阮櫻一雙大眼睛看著桂旭東:“桂隊長,花盆落下來的時候,我看到天台上有個人影閃過。”
“那個人影子,穿著白大褂。”
桂旭東瞪眼:“你是說,有人蓄意?”
阮櫻打開包,拿出來那個土陶花盆的碎片和那棵綠植,還有那包濕泥。
泥很濕,把外麵的小手絹都浸透了。
“這是證據。”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桂旭東。
桂旭東把那三樣東西都收好,“行了,我立刻調查。”
阮櫻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桂隊長,其實我有個懷疑的人選。是白薔薇。”
桂旭東皺眉:“為什麼?她有什麼理由要害你?”
不過,一秒鐘後,他竟然“哦”了一聲:“情敵?對,就是情敵!”
阮一個接著說:“我看到她的白鞋子上有水漬,那片水漬沾了些泥水,乾透了後,在鞋尖上留下了淺色的痕跡。”
“也許是她洗過了,不過,我發現了。有一處顏色不對勁。和其它地方的布料顏色不一樣。”
桂旭東臉色立刻黑了。
“這個白醫生。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帶了人過來。”
“小王,進來。”
進來了一個勤務兵。
“你們隊長夫人累了,接下來你負責葉隊長的安危。”
“是,副隊長。”
桂旭東交代阮櫻:“案發現場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我得立刻去看看。至於白醫生,以及白醫生的鞋,你就不用管了。”
“你休息好,明天還要照顧我們隊長。”
阮櫻點頭,桂旭東快步走了。
小王筆挺地站在病床邊,眼角去看阮櫻。
乖乖,隊長夫人好漂亮。
阮櫻拉上簾子,在沙發上眯了眯眼睛。
桂旭東來了,她可以放心睡兩個小時。
明天,還要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