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多看白薔薇一眼,扭身出了病房。
病房外站著兩個士兵,葉淳光寒聲交代:“看好她,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病房一步。讓人把病房的窗子拆掉,用磚頭封住。”
“是。”
在這幾天,軍方隻查到白薔薇和金俊二人關係親密,出入各重大場合。金俊身份非常神秘,突然躥了出來,在津海省城開了家牙科診所,沒幾天就和白薔薇勾搭在一起,然後關掉診所,去了滬市。
隨後從滬市返回基地,害得阮櫻早產。
那個金俊,雖然什麼資料都沒查到,不過葉淳光認定,他回到對岸去了。
他們並沒有金俊的照片,連“金俊”這個名字,大概率都是假名字。葉淳光根據阮櫻提供的金俊的外貌,把搜尋的範圍縮小了一下,十來天後,就拿到了情報人員送來的照片。
阮櫻一下就認出來其中一個,就是金俊。
葉淳光收好照片:“對方認定我已死,還要來害我的家人。其心可誅。”
“這次,我要親自動手。”
阮櫻嚇得抓住他的手:“你不許離開我。”
葉淳光安撫地笑了笑:“我處置他還需要離開家?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吧?”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和兒子的。”
阮櫻這才放心了。她問:“那你怎麼處置他?你都抓不住他。”
葉淳光點了點她的鼻尖:“你隻管等好消息吧。”
他抱著鐵蛋,到院子裡散步去了。
幾天後,上頭的紅頭文件下來,葉淳光被提拔為師長,成為國內最年輕的師長。
彭師長退休了。
蘇愛國還不到年齡,兩年後才退休。
葉淳光不放彭師長離開基地,返聘他為基地的最高軍事顧問。
想上班就上班,不上班就去找蘇愛國下棋。
阮櫻傻乎乎地看著紅頭文件,又看看葉淳光。
這就成師長了?
還是國內最年輕的師長。
這年輕,就讓人仰望。
她一個小小的廠長,還能配得上他嘛?
葉淳光從她手裡抽走紅頭文件,這文件還要歸檔,他還要還回去。
“怎麼,擔心什麼?放心,我心裡隻有鐵蛋他娘。”
阮櫻跳下床,跑到蘭雅的廂房裡:“媽,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是不是要減肥?”
“今天晚飯我不吃了。我得去跑步,去鍛煉身體。”
蘭雅莫名其妙。
“你這身材正好,不胖不瘦。誰家還在喂奶的產婦減肥?我告訴你,餓著了鐵蛋,我不會放過你。”
阮櫻趴在蘭雅耳邊:“媽,葉淳光升職了。現在他是師長了。”
蘭雅一笑:“早晚的事兒,有啥可吃驚的?”
阮櫻說:“媽,所以我有危機感。你明白嗎?”
蘭雅翻了個白眼:“放心,他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軍隊作風問題最重要,他不敢。”
葉淳光抱著鐵蛋進來:“我不會,不是不敢。”
“鐵蛋餓了,喂奶。”
阮櫻把鐵蛋接過來,進了臥室喂奶。
葉淳光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你擔心的那些事,根本不會發生。”
“不要杞人憂天。”
“我心裡,隻有你一個,直到地老天荒。”
阮櫻嗔怪地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變心。你雖然官職高,可你有錢嗎?就你那點兒工資,還不夠給兒子買煉乳的。這個家,還不是要靠我。”
“告訴你哦,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以後,家裡都得聽我的。”
葉淳光哄她:“是,是,廠長大人,小人這就給廠長洗內衣去。有什麼吩咐,叫小人一聲就行。”
阮櫻大手一揮:“去吧,洗乾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