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櫻想了想:“我去看看,不過我不想進法庭,我在外麵等著看看那兩個人的下場。”
葉淳光把鐵蛋接過去:“行吧,我過來接你。”
本來阮櫻也是證人,還是受害者,不過因為她還在坐月子,法院的人免於她出庭。
而是讓另外一個受害者吳生福出庭作證。
他們不缺少證人,當時海灘上有不少工人,還有阮亮和王浩,白薔薇搬石頭砸阮櫻的那一幕,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鐵蛋同誌已經睡著了。
葉淳光盯著兒子,眼神溫柔:“這小子馬上就三個月了,長得賊快。明兒我去艦上,帶他過去看看。”
阮櫻立刻瞪他:“海上風大,你帶他去乾嘛?”
葉淳光摸著鐵蛋的腳丫:“他精力旺盛,總是纏你和老媽,我帶他去艦上,讓那幾個鐵頭兵帶一帶,給他壯壯陽氣。也讓老媽喘口氣。”
阮櫻皺了皺眉:“是不是奶水太好了,鐵蛋才長這麼結實。你不知道,剛才他踹了老媽一腳,差點人把老媽給踹床上去。”
葉淳光輕輕捏了捏鐵蛋的鼻頭:“小子,等你長大了,我給你奶奶報仇。”
那語氣,簡直溫柔得膩人。
鐵蛋在他懷裡拱了拱顫乎乎的小屁股,翻身睡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葉淳光果然過來接阮櫻。蘭雅叮囑阮櫻:“不要下車,就在車上看看行了。那些都是惡人,咱們不要麵對麵接觸,免得被這些惡鬼盯上,不吉利。”
阮櫻爽快地答應了。
軍事法庭在省城呢,開車要好幾個小時。等他們到達法庭,法院審理都快結束了。
葉淳光和阮櫻靜靜地坐在車裡等。
沒多久,法庭側門開了,幾個法警推著白薔薇出來了。
白薔薇拄著拐杖,走路非常慢,而且右腿似乎比左邊的腿短了一樣,走路一瘸一拐。
她臉上甚至還掛著微笑。
看著特彆猙獰。
緊接著,法警扭送著金俊,也出來了。
金俊就比較慘了。
他一側耳朵掉了半邊!
下頜的皮膚一看就是植皮。
可能這皮膚是從他頭皮上取下來的,上麵生長出來一層黑色的毛發,看著花特彆瘮人。
阮櫻問:“金俊什麼罪名?”
葉淳光低聲說:“間諜罪和謀害軍人家屬二罪合一,終身監禁。”
“白薔薇呢?”
“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不得保釋。”
阮櫻突然歎氣。
一時不察,竟然把自己給害成這樣!
葉淳光卻說:“不要傷感。白薔薇本質惡劣。我受傷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她跑來退婚。我們在省城檢查身體,她從高樓上拋花盆把我砸成重傷;出獄後不思悔改,上當受騙,麵對一個待產的孕婦,還能下得了手。這其中,不僅僅是金俊的哄騙,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本來就是邪惡的土壤,一經挑撥,馬上就開出邪惡之花。”
“所以,她不值得同情。”
阮櫻點頭:“你說得對。如果換成我,或者張淼,都不會這麼做。”
“所以,她罪有應得。”
葉淳光握住她的手:“嗯,乖。”
車外,金俊被塞入警車,白薔薇被塞入另外一輛警車。
警車鳴叫著開遠了。
葉淳光扭頭問阮櫻:“今天要不我們不回家,就在省城過一夜?”
那眼神,跟賊一樣亮。
阮櫻臉色通紅:“乾嘛?不行。鐵蛋會鬨……”
葉淳光笑著低語:“那小子害得我們過不成二人世界,今天正好是好機會。老媽會理解的。”
阮櫻臉色通紅,她敲了敲車玻璃:“開車,趕緊開車。”
司機立刻一腳油門,開走了。
師長和嫂子在一起的時候,必定要聽嫂子的命令。
至於師長,那得排到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