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惠醫院那邊已經找了律師,如果我們不放人,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至於奧野財團的小少爺……就讓他去慈惠醫院做手術吧。”
“院長?!”
“人是我們找到的,也是我們推薦給奧野財團那邊的,就算去了慈惠醫院,人家也會承我們這個情的。”院長心累地歎了口氣,“這樣吧,我親自去跟奧野小少爺說。”
說實話,如果是自家醫院有那麼優秀的醫生,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走的。
不僅不會放走,還會在第一時間就請律師,把事情鬨大,隻有這樣才能震懾住那些心思蠢蠢欲動,想要挖角他們的醫院。
院長心裡再次歎氣。
就在他通過廊橋走向這邊大樓時,剛出電梯的今鶴永夜忽然扒住一根柱子:“秋元秘書。”
他一臉認真地說:“我們真要去做手術嗎?”
“不然呢?”秋元秘書回想起他這一路的作死行為,還有在那位小麥色皮膚的警員麵前刻意抹黑自己,忽然心裡一動,問,“你不想做手術?”
今鶴永夜眨巴眨巴眼睛。
秋元秘書:“……”
他看了看今鶴永夜包得腫了一圈的小腿:“你這不會也是要動手術的吧?摔骨折了?”
“沒有!!”今鶴永夜大聲說,“沒骨折,不需要動手術!!!”
那就是需要了。
秋元秘書心裡一哽。
“這樣吧,”今鶴永夜說,“我們去看看那位,就昨天動手術的那位,我先看看手術效果怎麼樣,我保證絕對不跑!!”
你這也要跑得掉才行啊。
秋元秘書一臉無語地望著他,看到他死死抱著柱子,說什麼也不肯撒手,隻好無奈地叫了個護士過來,問清了鬆田陣平所在的病房。
“他還在重症監護室。”
今鶴永夜的腿太顯眼了,一個通知下來,整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就沒有不知道他們的,因此護士回答得也很爽快:“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那就拜托了。”秋元秘書說。
今鶴永夜抱著柱子,一臉的不情願,但最後還是被秋元秘書強行拖走了。
剛到監控室的安室透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冷下了臉。
他拿出手機撥通諸伏景光的電話:“他們果然去找鬆田了。”
“來了嗎?”諸伏景光精神一振,心裡竟然有些期待。
“不要被騙了。”安室透說。
“放心,他們絕對騙不了我。”諸伏景光坐在重症監護室的椅子上,旁邊就是鬆田陣平的護理床,對上他有些好奇的視線,諸伏景光說,“我先掛了。”
“ok。”
“誰的電話?那個金發混蛋?”鬆田陣平看到他掛了電話,立即說,“他從我住院開始就沒來看過我。”
“你這不是挺好的?”諸伏景光假裝沒聽出他的試探,“聽說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鬆田陣平不吭聲了,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從早上開始,醫院裡的氣氛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半個小時之前,明顯增多的警察讓護士們議論紛紛。
重症監護室看似沒有受到影響,醫生沒有增多,護士也照常工作,但鬆田陣平還是能感受得到那隱隱約約緊繃起來的氣息。
然而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他怎麼了。
來看他的班長接到電話匆匆離開了,說是來替換他的諸伏景光嘴又比誰都嚴實,根本撬不開。
看到諸伏景光一如往常的笑臉,鬆田陣平鬱悶地把臉彆到了一邊。
等他好了,他要把這幾個家夥全都揍一頓!!
感受到他的視線離開,諸伏景光緩緩收起了笑容,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些緊張的蜷起。
並不像他和安室透電話裡說的那麼輕鬆,事實上他現在都快緊張死了。
如果易容來的真是二號……諸伏景光迅速回憶起警視廳裡的同事給他貼的標簽,瘋狂,膽大妄為,毫無顧忌……
他會不會在這裡動手?
他是想劫走鬆田?還是殺掉鬆田?
又或者像是零猜測的那樣,來告訴鬆田炸彈犯的信息,引誘他去殺掉炸彈犯?
連零都被那人的手段耍得團團轉,他真的能阻止那人嗎?
諸伏景光的手漸漸握成了拳。
就在他充滿緊張和戒備的時候,秋元秘書扶著今鶴永夜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我不要穿這種東西。”
今鶴永夜被護士套了一層中嚴嚴實實的防護服,也不知道是怕他腿上的傷感染,還是怕他的傷感染到彆人,他一臉不爽地扯著防護服的帶子,“這麼麻煩,我還是不看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想找借口不去做手術,秋元秘書怎麼可能讓他如願,生拉硬拽也要把他拽到鬆田陣平的麵前!
他一把鉗住今鶴永夜的胳膊,手上略微一用力,今鶴永夜的身體不得不朝他的方向倒過去,然後被他這樣拖拽著來到了鬆田陣平的病床前。
諸伏景光刷地站起。
這也太緊張了吧?今鶴永夜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諸伏景光忙說:“我是他的朋友,請問你們是?”
為了防止身邊的小少爺再整出什麼幺蛾子,秋元秘書搶先說:“我們是來看手術效果的。”
聽到手術二字,鬆田陣平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微妙地扭曲了一下。
在被那人捂住口鼻的時候,鬆田陣平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然而一睜開眼,他看到的卻是熟悉的天花板。
暈倒前還遇到過的護士站在他的病床前,親切地詢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班長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神焦急地望著他。
如果不是賀卡上那突然多出來的笑臉——
鬆田陣平一定會以為那就是一場夢。
就隻是他因為手術麻藥而產生的幻覺。
然而他知道不是。
那人是來殺他的,但到了現在……恐怕目標已經不止他一個了。
回想起昏迷前隱約聽到了“同期”這個詞,鬆田陣平心裡一涼。
再看看諸伏景光在自己麵前嚴防死守的樣子,他還有什麼不懂。
他也轉過頭,打量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兩人。
一眼看過去最顯眼的就是年輕人頭上的紅毛,還有他纏滿了繃帶,看起來比鬆田陣平還慘的腿。
攙扶著他的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戴著眼鏡的樣子看起來很乾練,即使向後梳的頭發已經因為身旁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