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玉大師了,時間方麵不急的。”趙老二環視一周,繼續道:“若是沒事,我先回去跟我們老爺說明情況了。”
“慢走。”玉禾與小福同一時間說道,隨後趙老二便跛著腳走出了瓊玉樓。
“玉小姐,這麼大塊玉石,一個月夠嗎?”小福等看不見趙老二的時候才擔憂地看向了玉禾。
“足夠了。”玉禾盯著那塊玉石,叫著旁邊的蟬:“蟬,幫我搬到雕刻室。”
“是。”一直在旁邊不作聲的蟬,在聽到玉禾見她,立馬上前將玉石搬起。
“小福,還得辛苦你打理瓊玉樓。”玉禾說著,也覺得有一些抱歉。
這麼久了,瓊玉樓的經營還是小福一個人在撐著,她就隻負責玉雕,有時候遇到客人要定製東西,小福才會讓蟬來叫她。
“玉小姐嚴重了。”小福拘謹說著。
玉禾感謝一笑,轉過身與蟬一同進入了雕刻室。
走進了房間,玉禾讓蟬將青玉石放在一邊,自己便又坐在了砣機前,取下麵具,拿著砣具在打磨絞絲玉鐲。
“小姐。”蟬走到玉禾身邊喚著,語氣中有一絲擔憂。
“嗯,你說。”玉禾沒有抬頭,目光一直停留在玉鐲上。
“您多注意休息。”蟬說道。
“好,我明白。”砣具依舊沒有停止,玉禾也沒有抬頭。
蟬抿抿嘴,退出了房間。
拿著抹布輕擦著玉雕玉器的小福,見蟬走出來,三兩步上前:“怎麼樣?”
對上小福期望的眼,蟬搖頭:“我去買點排骨,晚上燉點排骨湯。”
“唉,好。”小福歎息一聲,轉身拿了銀兩給蟬:“多買點。”
“嗯。”蟬應道一聲,走出了門。
瓊玉樓門第冷清了很多,白色布條還在風中飄動著,陰沉的天空預示著這場雪隻是暫時停了下來。
腳踩在白色的雪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顯明的腳印,趙老二左顧右盼,推開了賞玉閣的大門。
屋內炭火燒得旺盛,他搓著手溜進去,嘴裡罵道:“狗日的鬼天氣,凍死我了。”
“貴老二,你真粗俗!”趙夫人手絹一掩口鼻,有幾分嫌惡地看著他。
“我又不是好雅之人,粗俗點不正常?”貴老二一瘸一拐走過來,看著坐在上位,一言不發的沈奕,揚起笑容:“沈大師,我按照你說的,讓那個玉什麼禾的做一套玉器。她還真答應了,讓我一個月後去。”
“真應了?”沈奕掀開眼簾,眸中有凝重也有驚異。
“是啊。”貴老二說著,隨即又麵露苦惱之色:“可是她讓我留了名字,還蓋了指紋印。這有影響嗎?”
“無妨,屆時讓人把東西毀了便是。”沈奕不甚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玉禾答應了做那副茶具。
“這個玉禾真是好高騖遠,心高氣傲。玉器又薄又輕還能飲茶,怎麼可能做得出來。”趙夫人不屑著。
“做不出來也好,做出來也好。都不會改變什麼。”沈奕低語著,將旁邊的茶水端起,倒了一杯,放在嘴邊:“貴老二,你讓之前安排的那些人去給瓊玉樓搗亂。”
“今天嗎?”貴老二剛坐下,又笑了起來,雙手交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