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真假玉雕之主(5)(2 / 2)

“沈大師,當真不知嗎?”玉禾眸光淡然,卻漸漸瘮出幾分徹骨的寒冷。

視線落在他身邊那個玉壺之上,再與沈奕視線相交,不言而喻,沈奕此刻如墜冰窖。

“你們瓊玉樓不會是想來搗亂吧!”管事氣極開口,摻雜著不屑與拈酸。

“搗亂?”

“閉嘴!”

沈奕跟玉禾同時開口,管事被一向溫柔自持的沈奕吼了一聲,也有一些掛不住地看著沈奕。

“來者是客,怎麼可如此無禮。”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沈奕又擺出了一副溫和為他人著想的模樣。

“玉姑娘,多有得罪,不如進來坐坐?”沈奕嘴上這般說著,手指卻是掐白了。

“多謝沈大師的盛情邀請,但在下擔不起。”玉禾說著,抬手指著那玉壺:“我來要回我的東西。”

“玉姑娘,你是宋老的弟子也不該當街搶彆人的東西吧!”一個人笑道。

“搶?”玉禾語調未有變化:“我說了,我來要回‘我的東西’,聽不清雙耳不要也罷。”

“誒,你怎麼罵人?!”那人怒聲道。

“沈大師,你以為呢?”玉禾不管讓人如何,戴著麵具的臉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但從她的眼中,沈奕隻覺得不妙。

“我不知姑娘所言何事。”沈奕還強撐著,他可不能承認,這若是承認了,他便毀了。

“那不知,沈大人對此作何感想。”玉禾說著,身邊的小福便上前一步,走到她身邊。

那紅布所蓋之物被玉禾一揚手掀開,一抹於雪中綻放而出的翠滴之色在眾人前顯露。

在場之人,包括沈奕均是睜大眼睛看著那所顯露出來的物品。

是一盞與沈奕一模一樣的玉壺,但這盞似乎更美。

沈奕那是新竹抽芽之美,那麼玉壺這盞更像是清泉而下撞於青石之上,炸開水花,孕出雲霧,包裹著一支婷婷蓮葉。清幽雅致,美不勝收。

“怎麼玉禾也有一隻玉壺?”

“我這盞纏枝紋薄胎玉壺,沈大師可還滿意?”玉禾手指輕放在玉壺之上,等候著沈奕的回答。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玉姑娘也會有一隻玉壺?”

“不知道?難不成…”

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縈繞耳邊,沈奕暗下眸子:“玉姑娘為何有這玉壺?”

“我做出來的當然會有。”玉禾說著,伸出手:“請把我的玉壺還給我,盜竊者。”

人群靜默一瞬,隨之議論聲更大了。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這讓沈奕麵色越發難看。

“休得胡言!”目光陰冷地看著玉禾,他像是勝券在握的模樣:“我茶具我先做出來的,我倒是沒說你剽竊我,你還冤枉上我了!”

“我偷你的?你有何證明?”玉禾手收回,雙手交疊放在腹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問道。

“說得好,既然你懷疑我盜了你的東西,拿出你的證明。”沈奕正色著,雖說他的人沒有殺掉玉禾她們,但記事本肯定毀了的。不然信鴿也不會給他傳遞消息。

見玉禾遲遲不敢出聲,沈奕扯出一抹笑:“無憑無據,玉姑娘汙蔑我,是不是過分了。”

人群之聲又指向了玉禾,但是對於這些聲音,她置若罔聞,打量著沈奕逐漸囂張的眼神,她道:“誰說我沒有。”

語罷,她從袖中掏出了一個記事本,舉起來讓所有人看了一個遍:“來過瓊玉樓的客人們對此都不陌生的。”

“這上麵寫有何人何時在我瓊玉樓買了何物,並且覆有來人的指紋印,作為憑證。不知在場有沒有買過瓊玉樓玉器玉雕的貴客?”

“我買過。”一位女子站了出來,伸出手:“這絞絲玉鐲是瓊玉樓獨有的,我當時也確實署了名,印了指紋印。”

這人說道後,人群中也有幾個人出聲應著。玉禾對著出聲之人表示謝意後,便將記事本拿起來,慢慢翻閱,邊翻邊說:“一月前,有一個跛腳的小廝來到我瓊玉樓希望我能為他們的劉老爺做一副茶具,他說他家老爺講究非凡,茶具要輕如銖鎦,薄如蟬翼,雅致唯美,賞心悅目。我便應下了,讓他一月後來找我便是。”

“兩日前,我他來到了瓊玉樓取走了玉壺,說要給他家老爺看看,若是滿意定會有重謝,我想著無妨也由著他去了。”

“可是不曾想,他人我沒見到過,而聽到了我的玉壺在賞玉閣出現了,沈大師你怎麼看待?”說著玉禾將記事本翻到了記錄了貴老二指紋印那一頁,上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了貴老二買入纏枝紋薄胎玉壺之事。

害怕眾人看不清,她將記事本轉給了周圍之人,讓他們看清楚。

“玉姑娘,這記事本在你手中,你自然是想如何寫便如何寫,我又能如何。”沈奕說道,背在身後之手打著手勢讓趙夫人走,看樣子是想要她去找貴老二,讓貴老二好好藏著。

“文字做的了假,指紋印卻做不了。”玉禾料到了沈奕會如此辯駁,輕聲道:“蟬。”

“撲通”

一道藍色的身影翻轉進人群,手中之人被她扔在地上,她道:“樓主,人帶來了。”

要走的趙夫人停住了,她一瞬不瞬,驚愕地看著扔在地上,口中塞了白布的人,是貴老二!

“這人便是來瓊玉樓買玉壺的趙老二。”玉禾說著,轉頭看向公主丫鬟假扮的小廝:“勞煩做個見證。”

丫鬟點點頭走上前,在她的注視下,玉禾將他的手指與紙張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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