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皇位之事,暮容牽著玉禾在皇宮內四處走走,他問:“你剛剛心情不好?”
“嗯。”玉禾道。
“有心事?”暮容先琢磨著,剛剛來的時候來沒有什麼,直到他會成為皇帝時才出現的。
“你真的要做皇帝嗎?”玉禾問道,卻又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似乎很白癡,暮氏皇族就暮容一位皇子,這有什麼可問的。
“你不想讓我繼位。”暮容站定住腳,看著玉禾。
“不是。”玉禾搖頭:“我隻是,不願意放棄瓊玉樓,也不想鬥過去鬥過來。”
“我還是喜歡待在瓊玉樓,雕刻玉雕。”玉禾說。
“若是我真繼位,你會怎麼做。”暮容說道。
“我就離你遠點,不跟你接觸了。”玉禾笑著仰頭看著暮容:“我不想違背自己的意願。”
暮容眸光晦暗不明,然後他說:“我明白了,我先送你回去。”
“好。”玉禾並不著急暮容的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不管什麼樣她都接受。
她可是見識以及參與過權勢之間的鬥爭,耗費心力,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她還是喜歡玉雕,簡單明了。
這一等便是四月了,春醒萬物複蘇,玉禾與暮容常常見麵,也很開心,但是玉禾對暮容說過的話依然算數。
可是暮容卻遲遲沒有給玉禾一個準確的回信,隻是讓她再等等。
登基之日便到了,那一天玉禾沒有等到暮容來,她心中說不心酸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她不能強迫暮容做違背他心願之事,亦如暮容無法反駁她決定好了的事。
“小姐,今日瓊玉樓不開門嗎?”蟬敲門問道。
玉禾打開門,她看著蟬:“不開了,我們去一個地方。”
“哦,好。”蟬應道。
桃花溪,溪水中的冰已經化掉,水流清冽,緩緩向遠方流去,周邊翠綠一片,桃花樹開滿桃花,風一吹,花瓣飄進溪流之中。
“你先回去,我自己待會兒。”玉禾站在樹下說道。
“好。”蟬回著,騎著馬快速跑遠後,將馬捆在一個地方,又跑了回來,藏在玉禾發現不了的地方。
撫摸著桃花樹,玉禾先是一笑而後又緩緩吐口氣,她仰著頭看著滿樹的桃花,說:“真好看。”
可惜以後就不來了。
她抬起手,看著自己佩戴了很久的粉玉,取了下來,握在手裡,坐在一邊,賞桃花飄落,隨風飄蕩。
有時她伸出手接住桃花,又將桃花吹飛,就這樣待了一個時辰,她站了起來。
似是不舍,她攤開握著粉玉的手,細細描摹上麵的鳳凰紋路。
最後蹲下身,拔著小草。
她無暇顧及,身後來了一個人。
“玉禾。”他喚道,聲音有些嘶啞。
玉禾手一頓,她起身,看向暮容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應該上早朝嗎?”
“我來找你,結果到瓊玉樓發現你人不在,我…。”暮容說道,顫抖的手這會兒平靜下來。
“我說過,你若是成了皇帝…”玉禾緊捏著粉玉,她強撐著開口。昨日登基大典,他沒有來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