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謝涼耍起無賴,“你不解決,我就自己找他們家去。”
“......”
那還是算了。
再把彆人家給拆了。
這大過年的。
謝良吉頭痛的起身:“好了好了,五分鐘,哥讓這人從弟妹的世界消失,行了吧。”
謝涼滿意地掛了電話。
往後的日子,戚笑櫻再沒接到過任何關於李先生想要包|養她的電話。
後麵三天,戚笑櫻下了班就回酒店,兩人沒時間出門,也不覺得無聊,安安靜靜地坐一起看電視也是充實的。
謝涼沒有他嘴上說的那麼混賬,時時刻刻處於發|情狀態,大部分時間,他更喜歡把她抱到大腿上坐著,什麼都不乾,就讓她靠在自己肩膀,再時不時親親她臉蛋,嗅一嗅她身上的香味。
他迷戀這種祥和踏實的感覺。
去機場那天,戚笑櫻多給了他五百,說是給他的年終獎。
謝涼痞裡痞氣地笑著收下,送了她一個深吻。
目送她登機,女孩子身影消失後,謝涼眼底的笑漸漸有些苦澀。
人是貪心的動物。
得到了,就想更進一步。
進了一步,還想再進一步。
-
年後幾個月,謝涼往返於金市和安大之間,他平均每個月去一次,偶爾太想她,就一個月兩三次,每次待個一兩天。
除了這種形式的見麵,兩人基本不聯係,更不會私發信息聊一些情侶間的內容、互相分享生活片斷。
他們不是情侶。
至少,在戚笑櫻那裡還不是。
又到一年他的生日。
當初栽在他院裡的梨花一年比一年開得繁茂,花落之後會結果,家裡園丁管理用心,果子成熟後甜美多汁。
謝涼坐在台階,上半身倚著木門,一條長腿屈著,另一條伸到台階下麵的草坪,心不在焉地盯著那些梨花看。
蜜蜂、蝴蝶在花朵間穿梭。
謝涼拍了張照,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發給了戚笑櫻:【梨花開了。】
梨花開,他生日到了。
過了會,戚笑櫻給他發了個紅包,客客氣氣的:【自己買禮物,生日快樂。】
“......”
謝涼哂笑,闔眼,腦袋枕在門上。
這些年飛躍的發展像匹業界的黑馬,在五花八門的運動品牌裡占了不可小覷的一席之地。
他身份重要,又牽涉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生日酒會已經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事。
曬了兩分鐘太陽,謝涼又發:【酒會,回來?】
這次那邊過了很久才回他:【我阿姐會去的。】
“......”
她把他的生日酒會,當成戚家和謝家的應酬。
戚爾到了就行,人情到了就行,禮數到了就行。
謝涼眼尾泅著紅,落在額頭的碎發被陽光打出晦暗的陰影。
兩人的關係仿佛會永遠止步在這種程度。
-
酒會那天,張牧欲言又止,幾次話都到嘴邊了,又咽了回去。
周廣濤實在看不下去,踹了他一腳:“有屁放!”
“......”張牧把他扯到一邊,小聲問,“妹妹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周廣濤愣了:“不能吧?”
張牧急了,把手機拿出來,調出朋友圈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