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一瞬寂靜。
常明姣思及方才聽到的議論聲,抬頭看去。
程鶴林目視前方,忽然側頭想端茶杯,餘光看見常明姣的眼神,抬頭看過來,又笑了笑:“三姑娘為何這樣看著我?”
常明姣道:“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與王爺說呢。”
“三姑娘請講。”
常明姣起身思索片刻,才轉身麵對程鶴林道:“在賞花宴上,我聽見有人議論,說晉王舉薦的趙懷在宿州征稅引得地方動蕩,已有百姓開始抵抗。不知王爺可知曉此事?”
“有這樣的事?”程鶴林起身走到常明姣身邊:“此事我並不知曉,我剛與太子從宮中回來,太子也並不知曉此事,是誰在議論?”
“聽二姐姐說,其中一位是錢禦史的千金。這位姑娘還提起,錢禦史的以為同科進士在宿州任職,引趙懷引起的動亂,曾上書稟明,卻沒有任何回複。無奈何,轉而將書信寫到了錢禦史那裡。可錢禦史還在躊躇,並未將這位宿州官員的書信呈交陛下。”
“若真有此事,隻怕宿州……”
程鶴林眉頭緊鎖,閉上眼長吸一口氣。
陛下隻顧稅收,晉王依然察覺到陛下看重什麼,舉薦上來的人必然也隻將稅收放在心上,而不會管百姓如何。若此事為真,中間隻怕已耽擱了一些時日,更怕趙懷一去宿州就激出了亂子。
而且,官府公文竟送不到陛下跟前!
“若所言屬實,宿州必然已經出了亂子,隻怕是有人之前故意瞞著消息。但此事想來怪異。風聲都還沒有傳到陛下耳中,卻先在東宮的賞花宴開始議論了。”
程鶴林聞言側目看去。
“三姑娘有何見解?”
“我隻是想,之前有人故意瞞著消息,會不會此刻泄露的消息也是有人故意的?”
“你是說晉王?”
常明姣搖搖頭:“此事並不能指定是何人故意,甚至是不是故意要傳到東宮都還不確定。但我想太子本就因為加稅與陛下爭執許久,知曉此事必然會上奏。”
“此事如此重大,豈有不上奏之理?”
常明姣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王爺不可!”
常明姣疾步上前,程鶴林回身伸手,常明姣下意識搭住他的手臂,仰頭看見程鶴林堅毅的目光,她心中一歎,大概也明白了,程鶴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