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劍與桃花(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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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時的臉更白了。

林長鯨親眼看著墨劍上“善善”兩個字,從成型到下沉劍身,形成一枚獨一無二的標記。

她提醒道:“呃..蘭時,這是你的劍。”

禾善怔愣著,聽孟秀秀又喊了自己一聲。

“善善?”

蘭時懷中的墨劍興奮起飛,繞著少年頭頂盤旋出道道雪光。

察覺到他殺人的目光,禾善恨不得把孟秀秀的嘴給堵上。

她心驚膽戰地過了兩天,見蘭時沒過來宰人方放下心。孟秀秀事後也知道做的蠢事,上門道歉卻被抽了出來。

禾善罵他活該,她實在是不敢想從小變態嘴裡喊出“善善”的情景。

太可怕了。

近日林長鯨閉關修煉,蘭時護法。書中這時原身已給女主下藥,走火入魔就這幾天。

雖說她已將一斛春藏起來,可心裡仍舊發慌。

禾善決定去看看,小變態那日臉色那麼差,不知道是不是天魔種的緣故。

三四月正是出青梅的季節,帶些糖青梅過去正好。

昆峻劍宗的膳堂極大,她和孟秀秀挑著日暮時分過去,人倒是不多。

見禾善進來,幾位女劍修眼前一亮,拉著禾善說話。幾番來往後,他們發現小師妹其實很好接觸,說話做事極為乾脆利落。

禾善乖乖答話,幾人問起來七安,可嘴上說著匕首,眼睛卻八卦地盯著她。

“小師妹,新寶器如何?可與尊主比試過?”

“還沒,它太短了,沒法用。”

女劍修眼睛發亮,“有...有多短?”

禾善伸出帶著肉窩的右手,兩根手指張開比劃了一下,“也就...也就這麼短吧。”

幾人突然“嗷”了一嗓子,互相扯著袖子,臉上神色奇怪又興奮。

“夠了啊,帶壞小孩子。”孟秀秀不耐煩地扯著禾善,朝內廚走去,“再亂傳話省得尊主罰你們。”

禾善沒再管他們,廚房裡有醃泡好的青梅,個個青綠圓大,看著極為誘人。孟秀秀偷了一顆扔到嘴裡,險些沒把口水酸出來。

做這東西要先用綿糖、酸杏汁泡兩日,期間換水,兩天後再用綿糖覆上厚厚一層,等上一天才算好。

這三天禾善守在廚房裡,來用膳的弟子也都知道她在做蜜餞,眾人議論紛紛,說小師妹賢惠溫柔,三天來不眠不休地給尊主做吃食,真是一片真心。

慕寒星聽到這話,出言訓斥:“不加緊練習七安,整日裡弄這些孩子玩意兒。再者我何曾吃過蜜餞,真是胡鬨!”

碰巧路過的孟秀秀嘴角抽動,瞟了眼冷峻肅立的劍修,心想你可千萬彆知道真相才好。

糖青梅的清甜徜徉在春風中,看大功告成,禾善不禁得意,與孟秀秀說了聲後便拎著小布兜去蘭時住處。

橘紅日光灑上半篙綠水,山下炊煙嫋嫋,纏過煙霞。眼看日落月升,禾善加緊腳步,隻是路過她爹的住處,裡麵的小湖有些異動。

不會是烏浪子詐屍了吧。

禾善越想越心驚,將小布兜塞進靈囊摸了過去。避免打草驚蛇,她爬上柳樹,又掏出七安嚴陣以待。

夜幕降臨,太陽殘影已經無法照亮湖麵,禾善揉了揉眼睛,險些被眼前香豔一幕驚下去。

湖心中漂著一個人,近乎全*著仰麵朝上。數百枝妖豔的桃枝繞在周圍,擋住小腹之下的景色,像是將他圍了起來。

少年薄肌,腰細腿長,頸側花印分不清是真是假,躺在春色中更顯風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膝蓋以下的肌膚傷痕遍布,叫人心生不忍。

夭采和“善善”都被扔在岸上,少年眉心微蹙,薄唇抿起,好似極為痛苦般輕哼出聲。

禾善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拽回神,小變態不是在給林長鯨護法嗎?怎麼會在這*泳?

她端詳著蘭時的表情,感慨造物主的偏愛,剛想爬下來時湖水驟然洶湧,少年頸側黑氣漸濃,將禾善直直吸了下去。

“咚——”

腳踝被死死拽住,一直拖她到了湖底,禾善還沒與烏浪子會師,就又掉進了一處斷崖,四麵八方的壓力逼促她無法喘息,眼前一白暈了過去。

成群的黑鳥在殘枝上啄食腐肉,湍急水流淌過河道,上麵漂浮著碎布和動物屍體,朝四周散發出腥臭。

一台高大華麗的車架路過這片臭名昭著的沼地,隨行侍人紛紛捂住口鼻,墨金色紗幔自車頂垂下,墜到淤泥中,拽出幾道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