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秀秀在七安的掩護下靠近,瞧著極為狼狽,“善善,你...”
禾善腳被彆住,她一把搶過含章,兜頭蓋臉地朝地上劈去。
奇怪的是,這次他們都沒有被震開。
“薅我!”禾善急道:“快薅我出去!”
孟秀秀朝身後又甩了幾張符紙,抱住禾善就往上拔。
她腳踝邊都是碎石尖銳的棱角,禾善冷汗直冒,腳踝仿佛被鐵鉤咬住皮肉,朝著反方向撕開。
禾善悶不吭聲,等被拽出來時,傷口已經慘不忍睹,血肉糊在泥沙中,透過粉紗流到地上。
他們沒注意到,山石吞食血液,塔下一層的燈火悄然熄滅。
孟秀秀驚呼出聲,被禾善捂住嘴巴。
禾善示意噤聲,適才喊打喊殺的妖怪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窸窣的蟲行和風聲。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同一時間蹦起來往外跑。
大地轟隆隆地悶動,那座石山猛烈晃動,沙石滑落,從內裡崩裂開來。
孟秀秀捂著禾善的腦袋,將人按在懷裡,罵道:“娘的這又是什麼!”
禾善心生不安,她知道陣眼是被折騰開了,可書中並未細寫女主如何逃生,隻是說受儘苦難,一筆帶過而已。
亂動停止,兩人撥開頭上的石頭,剛爬上來就撞見一對血紅的眼睛。
幽深邪惡到令人作嘔。
孟秀秀沒忍住,腳下一軟坐到禾善頭上。
“原來是你吵醒了奴家,真香啊。”
聞聲望去,那是一位極美的女子。瞧著年紀不小,可風韻媚態、貌美如花,如果不是紅色瞳孔太過怨毒,堪稱一代佳人。
禾善小聲道:“是血羅。”
血羅是魔族的奴仆,換句話說,這種東西是魔族生采凡人精血,煉化而成的邪物。
血羅嗜血如命、殺人如麻。幾百年前是六界中極為忌憚之物,之後魔界被封,他也就不存在世間。
禾善暗忖,書中並未寫清陣眼被啟後會有何後果,原來是會放出塔中的東西。
她看了眼靜謐無聲的高塔,總覺得那姿態像是在無悲無喜地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