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限三日之內見血(2 / 2)

顧長懷歎息:“現在問題棘手了。”

魔尊不講武德在信紙裡下了牽命暗咒,魔蠱收到此咒必然是要聞到容曄的血才會消停,否則兩日後就是他的死期。

華魅斂去笑意冷下神色:“我覺得寒鴉說得對,不如叛逃殺回魔族,把他從魔尊的位置上踹下來!”

一聽此言,旁邊原本安靜如雞的寒鴉霎時熱血沸騰,翅膀一張嘶啞的聲音道:“好啊好啊,篡位篡位!”

顧長懷麵色一言難儘,“打得過我還來這裡當什麼臥底,出發點很好我建議暫時先彆出發。”

華魅泄氣:“那倒也是。”

寒鴉眼裡猩紅的光似乎滅了,垂頭喪氣的爪子翻了個身,老氣橫秋地歎:“想我堂堂上古魔鴉,叛變投靠的新主居然是個草包……可悲啊可歎啊!”

“滾!”顧長懷抬手一拋,一枚栗子擲到寒鴉身上,寒鴉“嘎”一聲尖叫地起飛落到橫梁上。

華魅:“它說叛變認你做新主,如果魔尊知道它當間諜的話,會不會扒了它的皮?”

“什麼認新主,你能信它的嘴?”顧長懷低頭燒了信紙,道:“放心,它不會有事。”

寒鴉在魔族是魔尊的代名詞,魔尊有任何消息都會傳達給寒鴉,在魔界寒鴉就等同於魔尊,因此寒鴉說要叛逃要認他為主這件事,顧長懷打心底是不信的。

此事的真假還有待商榷,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便是寒鴉絕對不會背叛魔族,魔尊也不會自斷雙翅,寒鴉是安全的,但是他不安全。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想辦法讓容曄出點血。

屋內陷入一片沉寂。

有什麼辦法呢……顧長懷支起下頜閒閒地望著被燒碎的信紙出神,指尖在桌麵有一搭沒一搭的點。

思忖良久。

他喃喃道:“要見血,隻能近身偷襲了。”

霎時間心中已經梳理好了行刺計劃。

顧長懷決定——半路埋伏。

最近容曄行蹤不定,他這個隨侍成了擺設,要靠近隻能不走尋常路,比如在容曄的必經之路上挖一個坑。

隻不過論天大會為期兩月極為漫長,容曄並非時刻都在。

華魅道:“確認過了,青斂仙君每日未時講道一時辰,其他時候皆由其他仙門掌座代勞。”

也就是說,容曄每日都會去論天大會,而因人數眾多,講道坐壇設立在辛南仙宗最北麵的石長台,和無上峰之間有一段冗長的距離。

石長台那裡地勢雖低,卻地大開闊。高台周圍三麵是聳立的山峽,雖被崖壁包圍,但卻海納百川能容納下所以來聽講道的仙門之人,說話間隻需稍稍帶些靈力便足以落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去往石長台的隻有兩條道,一條是開闊光明的階梯大道,基本上來聽講的所有人都走這條道,每日都能在去往石長台的階梯上看到不少人。

還有一條就是山間小道,較為偏僻,兩邊是茂密山林,走得人不多。不過這條道雖偏,卻能從無上峰直達石長台。

自從確認過兩天之內必須見血,顧長懷便馬不停蹄的踩點,趴在牆頭偷偷觀察容曄的動向。

兵分兩頭,華魅去那條小道上挖坑了,顧長懷特意囑托他記得在坑底下個萬斤沉身咒,否則踩到坑容曄也未必會掉進去。

他需要在容曄掉進去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適時出現,成為一個拯救仙君的合格隨侍,隻不過要在拯救過程當中,收取一點小小的利息。

比如一點點血。

午時過半,聽到門扉‘吱呀’一聲輕響,趴在牆頭的顧長懷聞聲及時蹲下身躲了躲,等了會兒又露出一雙眼睛窺伺動向。

容曄眼神淡漠麵色如常的隨手關門。神識籠罩了整座無上峰,他早已經看清楚貓在牆後的顧長懷正在小心翼翼地探頭。

感受到背後如影隨形的視線,他眼尾下瞥唇角勾起一絲弧度,腳步輕慢正如顧長懷預料之中的那般踏上了偏僻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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