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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東風 晁舟 8391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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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正式進入東寰任職後,靳知恒的局多到晝夜不歇,無一不是商務應酬。東寰高層是個狐狸窩,即便當年的細靳董想乾點實績也少不了被不斷搓磨,更何況他靳二公子,誰不知道他的真實出生。

靳知恒最近是屢屢碰壁,接到好友周清安電話時,他為緩解心情在西貢彆墅陪母親陳氏。

“誰在給你打電話?”

“william周,他生日快到了。”

陳秋溶點點頭,“乖仔,你知唔知你爸爸最近在忙什麼?”

她最近給靳仲琨打過幾次電話都沒通。

“都給你講,我這幾天和那些老鬼應酬到頭都快炸了,我哪裡睇得見爸爸影子,他定係和他新太太一起呀。”

這話直接擊潰陳秋溶防線,這段時間她已經很努力在避免看見港媒的報道。

她一次都沒見過遲曼君,但各有各圈,她這樣的外室姨太太也有一個圈。陳秋溶知道那女人生得極好,也比自己年輕,她才三十七歲。也聽旁人講起她是極其細心的人,待人接物修養極好,即便她出生不好,但這女人聰明,很多東西願意花時間區琢磨,去鑽研,很多人都覺得與她相處起來實在舒服,更聽熱講過,她竟還帶著她的私生女一起進門。

不過陳秋溶知,那女仔就算是進靳家也隻是寄人籬下,靳仲琨是不會善良到替彆人養女兒的,那女仔在靳家不會有名分。

可陳秋溶的眼淚就是包不住,狠狠睨著兒子,哽咽起來:“仔仔,你一定要傷媽媽的心嗎?”

靳知恒最近日子過得渾噩,見她落淚,一時隻覺得焦頭爛額,心口悶著氣煩躁地揪頭發:“……你明知他就是這樣的人,爭又爭不過!又何苦要為他守住這一生?”

陳秋溶一愣,伏在沙發裡不停抽泣:“你係唔係……怪媽媽冇本事啊?”

“我冇啊……點解你就是不能放下呢?”

“……可是仔仔,你不懂啊……媽媽要是不守了,以後你又怎麼辦呢?他有東仔這個兒子,你根本不重要呀!為了你,媽媽也要等你爸爸回心轉意的……”

好不容易盼過這麼多年,晃眼已是半生。

她在極盛時期也曾豔壓港島一眾女星風光無兩。可以色侍人,安能長久?美貌會隨歲月而流失,陳秋溶知道那個女人也不會一直美貌,也不會一直年輕,她也會走到人老珠黃時。待那時,靳仲琨會像厭倦自己一樣厭倦她,那她的好脾氣也會消耗空。

要知她曾見過他的原配黎小姐,那是她一生中認為最好最豔羨也最妒忌的女人。即便是當初的黎小姐,也守不住靳仲琨的心。

也許,這個男人沒有心的,但她還是固執地想再等一等,這麼多年都等過了,陳秋溶也不知自己到底還在等什麼。

也許,她是真的愛他,才盼他回頭一顧。眼淚又掉下來。

靳知恒撈起沙發上的外套:“算了,隨便你。我回公司,過幾日再來看你。”

陳秋溶抹著眼淚:“仔仔,路上注意安全。”

走出彆墅大門,靳知恒在路邊點煙,籲一口,母親的哭啼在腦中散不去,一聲聲的為他好,將本就快要瀕臨到極點的情緒繼續積壓著。那些不耐,不甘……所有的負麵情緒排山倒海般襲來,靳知恒一拳砸在石牆上,鮮血順著他的腕線留下來,他沉舒口氣低咒一句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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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聖誕過去已經一周多。遲漪為期十五天的寒假臨近結束,遲曼君沒讓她走,又向她的老師Helen請了長假。雖然假期延長了,但是遲漪上次缺的作業卻是無法逃避的。Helen非常嚴肅的要求她重交一份,於是遲漪這段時間幾乎是睡覺練琴兩點一線。

終於課業提交,Helen發來回複是認為她沒有藝術天賦,這份作業強差人意。

遲漪本著她就是破罐子的心態不以為然,她很清楚自己在音樂上的造詣向來不高,甚至對稍微高難度一些的曲目往往要花費比同學更長的時間學習,能得到Helen的及格分她就覺得滿意,何必自我為難。

何況這書本質上就是替遲曼君念的。

叉掉郵件頁麵,遲漪抱著筆記本坐窗台前看電影,她想的是打發時間,沒想到有人會來敲她房門。

打開臥室門,靳知恒一身米白手工西裝,頗有幾分風流倜儻站在走廊,隔小半月再見二世祖浪蝶人設依舊。

“下午好,Celia。”

遲漪牽一牽唇角:“無事不登三寶殿,二哥,有何指教呢?”

“想問問你明晚有空嗎?”

靳知恒提前摸過她底,自歸港後遲漪壓根沒有和任何人約會,尤其是這段時間遲曼君也顧不上帶她結交名流。問這句也是為靳仲琨給的任務,裝裝表麵樣子,卻沒想到她會拒絕自己。

“唔好意思,最近好忙的。”

靳知恒攔住她關門動作:“嘿,遲漪,我知道你有空,明晚陪我去參加一個party行不行?”

“對唔住,我唔中意任何party。”

“好吧,實話同你講,因為你現在算是我靳家小妹,爸爸要我帶你多出門走走去結交一些新朋友。就當幫我忙完成他給的任務,也彆這樣拒絕他的心意咯,靚女。”

靳知恒的長相得益於他母親年輕時的風情,他用一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正脈脈注視遲漪。

搬出靳仲琨,遲漪再拒絕就是不識大體不知時務,又要麵對遲曼君的數落。

思及此,遲漪瞥他,鬆口問:“什麼party?”

“一個生日派對,我們兄妹給對方一個麵子互相做個伴。”靳知恒笑了笑:“彆擔心,我不會把你賣了的。”

遲漪睨他半晌,實在不想看他殷切又深情的眼神,看得煩,隻得強調:“提前說好,我不會接受你的調配,everthing。”

靳知恒微眯眼眸,以審視目光看她須臾,最後輕笑著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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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色的布加迪駛上濱海公路經過大橋,於六點過抵達君越酒店的環島,位置靠中環,自進入這片區域,往來車流的豪華程度便開始節節攀升,每一台都代表著今晚宴會來賓的舉足輕重。

車鑰匙交給泊車員,兩人同步下車,在酒店經理的接引下他們一起步入旋轉門。

東道主大氣包下了整座君越,門口也布滿迎賓台與宴會指示牌,意味著整場無外客,途中靳知恒已與數名熟識打過照麵。

靳家不僅是整場來賓重中之重,也是君越的收購方,經理自然認識靳二少,帶他們走的是私人通道專屬電梯直抵會場。將二人送入場,才躬退著祝他們今夜愉快。

一路無言,靳知恒到底先開口:“剛才怎麼連開車門都不肯等一下?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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