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2 / 2)

祝東風 晁舟 7392 字 2個月前

“等我想想好再說唄,所以,你應唔應咯?”

就當她借阿拉丁神燈許願好啦,請原諒她的一點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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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之行定在五日後。

遲曼君對此行很是重視,先後命Amy送來十家品牌的Lookbook供她挑選,後又安排高級形象設計工作室□□,美名其曰這是對女兒十八歲之後的人生更加重視。

這一切若發生在靳知恒大漏勺的坦白之前,遲漪或許會半疑半信的認為母親有所改變,可現在的她,隻深刻明白到十八歲對她的意味不再是長大,而是一份可以任由標上價格的禮物。

因是赴晚宴的緣故,出發當日遲漪睡到十點才起。

司機不再是阿輝,而是換成遲曼君的個人助理Amy。

交通路況一路通暢,一台頂配保時捷咖啡棕Tay平穩駛上港珠澳大橋,這是她們母女二人難得的獨處時刻,也無非兩人各自沉默無言。

蔣家安排貴賓下榻的酒店是位於路氹填海區的譽園。車子駛進酒店環島,母女二人先後下車,由恭候已久的酒店侍者引入大廳,分彆前往入住房間稍作休整。

分彆前,遲曼君叫住她:“漪漪。”

遲漪側眸睇去,沒說話。

“好好休息一下,晚餐前我會安排化妝師和晚宴穿的禮服到你房間。”

遲漪維持著與皮膚緊密貼合的假麵,扮乖微笑:“我以為之前那幾套已經是了。”

“那怎麼能算,隻是幾套日常裝。”遲曼君嗔道:“晚宴肯定要有晚宴的派頭,今晚來的都是些……算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囡囡,記住今晚很重要,否則你uncle和二哥也不會比我們更早抵達做足準備。”

蔣家在澳門是以□□業起家,經營的嘉駿集團更包含國際機場、銀行,房地產、交通、進出口貿易等行業多元化發展。往來皆是一些政要豪紳,這位蔣先生的六十壽宴也顯得尤為重要。

至於遲曼君,她伴著靳仲琨的這些年,首次以正房身份出席這類場合,是得做到步步謹慎件件周全,更何況今晚她還有一項重要任務,是將自己的親女打扮精美,以供蔣先生的六子中能有一位將她挑中。

想通這一點,遲漪整個人癱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掏出手機亂滑,一下點進p上麵的第一條聊天還停在那一夜的心願中,他沒回應或是不應,隻回複一個微笑表情。

老古板。

端佬。

問一句答一句,簡直可惡。

而後往下掃,則是靳知恒的那則訊息。

他所頻頻提起的Len,應該就是遲曼君給自己挑選的乘龍快婿。

真夠諷刺的。

懷揣著該如何把今晚這場明裡暗裡的相親局給搞砸的心理,遲漪窩在沙發上俯瞰著窗外湛藍的海景,昏昏欲睡。

五點整,房間門鈴被摁響,遲曼君安排的一應人員紛紛抵達。

遲漪掃了眼工作人員拿來的一排禮裙,裝造上基本沒有紕漏可下手,她挑了一條翠綠色蕾絲鏤空長裙,造型師又為她搭配一條同色係薄披肩,以正端莊雅致。

整□□下來耗時整整兩個鐘,遲漪端視著鏡中的自己,翠綠色極其挑人,在她身上藤蔓般緊緊貼合著皮膚,當得起冰肌玉骨四字。

離開酒店時,落霞已至。一台黑色商務車停在環島等候,遲漪半小時前便收到遲曼君簡訊,說明她與靳仲琨已先抵達會場,會有商務車來接她。

隻是一上車,遲漪微挑眉對上一人戲謔又討厭的桃花眼。

“今晚不是要扮淑女人設?怎麼第一麵就原形畢露。”

靳知恒翹起一條長腿,同樣挑眉注視著車門外的她,“還不先上車。”

遲漪握緊扶手上了車,電動車門徐徐關閉那一刻,她卸下那副甜美笑靨,神情索然。

“呐,好心來接你,連個好臉都不給?”

“二哥不是都知道我什麼人了嗎,又何必對二哥演戲呢。”

“牙尖嘴利。”靳知恒打量著她那一身翠綠長裙,“不過你今天這身倒是很對Len的胃口,溫婉不失端莊。提前祝小妹馬到成功,一舉拿下。”

遲漪半攏披肩的手緊攥成拳,恨不得打在他身上。

“對了,今晚遲姨讓你待在我身邊,我得好好給你普及一下我們Len的各種喜惡,以便你能攻略成功。”

車子抵達目的地,靳知恒撣了撣衣襟,先一步下車在車門前同她揖了個紳士禮節,遲漪隻能暫且忍氣吞聲,虛扶著他臂彎,銀牙咬緊:“那就麻煩二哥了。”

這場晚宴規格極高,數百名侍者有序迎接貴賓,向宴會廳而行。

一路上頭頂數米寬的水晶吊燈與長廊玻璃相襯亮如白晝,越是往裡,便越能探見裡麵的奢貴風華。

步入宴會廳,宴會廳最中心的台子上站著一對年近半百的夫婦,男人身著米白色馬甲西裝佩戴溫莎結杵著一根龍紋拐杖,精神矍鑠,經過歲月洗禮後布上皺紋的麵容,散發著不怒自威麵的壓迫感。

蔣正華,嘉駿集團董事長,也是今晚的主人公。而他身側那位雍容典雅的女人便是他的發妻蔣太太。在無數港澳媒體的報道中,這位蔣太對蔣正華後期發展出龐大的商業帝國大有助益,正所謂,成功男人背後必有一位好女人。

配合著司儀的祝福詞開場,華燈煌煌下,夫妻二人共同宣告晚宴開始。

台下名流富商們正式開始進行社交,杯光流轉間,靳知恒已數不清與第幾波豪門少爺周旋,遲漪隻作陪襯品笑容明豔。周遭是五光十色的浮華世界,人人語笑喧闐,高談闊論著與你家、與他家又談成何等合作,未談成的便說著期待下次,榮幸相會。

遲漪不過剛進來待著不到十分鐘,便已將這周圍的話術聽得耳熟能詳。

她整個人也便慢慢變得有些神遊在外,靳知恒領了命令,要帶著遲漪在今夜宴會上,‘不經意’地出現在蔣家諸多少爺們眼前,自然將她的狀態儘收眼底。

又是一輪人情世故的社交寒暄後,靳知恒遞給她一杯香檳,“要不要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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