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她摔下了山崖,也能間接說明沈初宜的確栽贓陷害了。
但是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南宮翊大概率會繼續裝瞎,然後繼續對她惡語相向。
不過沒關係,既然都隻剩最後一次機會了,元嘉善也就不束縛自己了。
還未等她出靜安宮,南宮翊就已經親自過來了。
兩人就站在宮內,隔空相視一眼。
南宮翊屏退了其他侍女太監,隻是靜靜地仰頭看著站在台階上的少女。
不過幾日未見,南宮翊心裡卻忽地生出一種異樣感。
元嘉善想了想,為了完成任務,她露出個笑容,隻不過與之前待在他身邊攻略時的常常露出的笑容不同。
這個笑容,倒有些像是洗儘鉛華後,悵然解脫的笑容。
也像極了她站在山崖上的笑容。
想到此前元嘉善的種種惡毒形象,南宮翊收起了心裡的那點愧疚歉意,轉而嚴肅道:“你什麼時候和謝之迢合作的?”
元嘉善歪了下頭,笑說:“你猜。”
南宮翊黑了臉,說:“你故意氣孤的?”
少女依舊笑盈盈的:“殿下清楚就好。”
南宮翊愣了愣,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元嘉善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同以前的表麵大氣明理、實則小肚雞腸的形象完全不同了。
現在的元嘉善倒像是個帶刺的花,句句不善,卻又像是發自真心的……厭惡。
他有些不敢相信,曾經那般愛慕他的姑娘,如今怎麼會用那種疏遠淡漠的眼神看他?
南宮翊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表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道:“謝之迢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殺手,七煞閣作惡多端,罪孽深重,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可是,殿下不覺得臣女和謝之迢在一起,遠比和你在一起要安全嗎?”
元嘉善用著失望的眼神望著他,一件件一樁樁地數著,“至少,我不用每日被人強迫著自割血肉,不用在心口處留疤,也不必整日被殿下的妾室欺負。”
元嘉善越說越委屈,這些疤痕都是原身留下的烙印,無論重生多少次,都抹不掉。
“殿下,先前在斷崖的所作所為均是臣女的錯,以後臣女不纏著殿下就是了。”
“臣女與殿下,兩不相欠。”
元嘉善語氣旋即一變,不容置否道:“但從前的那些過錯,臣女絕不會承認。殿下大可以繼續護著沈娘子。”
“臣女說完了,殿下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