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笑笑,說:“此後,臣女與殿下之間的關係,隻剩下輔佐與被輔佐。您不該私自動心的。”
私自動心?可明明最開始動心的,是她才對啊。
如今他轉頭了,他的阿善卻怎麼也背過身去不再看他了?
南宮翊心中產生幾分焦急的慌亂,他抓著元嘉善的手,許諾道:“孤讓你做皇後,孤隻與你一生一世。”
“殿下,現在的情況您可能還沒搞清楚,”元嘉善一字一句,解釋清楚道,“是臣女選擇了與您合作,而不是您選擇了臣女。”
南宮翊眼神錯愕。
元嘉善:“若是沒有陛下的詔書,殿下會娶臣女麼?若是詔書上的女子不是臣女,換做其他人,殿下又當如何選擇?”
南宮翊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捏緊,長睫半斂,神色陰翳。
“殿下,臣女與您,此刻應當是平起平坐,至少現在如此。”
說完,元嘉善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旋即抬手幫他整理衣襟,又柔聲安慰道:
“殿下此刻應該關心皇位的競選,而不是兒女情長,待到殿下日後登基為帝,什麼樣的女子不為殿下而來?”
“孤登基為帝,阿善是不是就會永遠與孤在一起?”南宮翊忽的問,眼裡滿是渴求。
元嘉善的手一頓,反問道:“殿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大殿寂靜無聲,許久,南宮翊眼神暗淡地道了一聲:“孤知道了。”
元嘉善點點頭,露出個燦爛的笑容,旋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
翌日,元嘉善帶著幾名侍衛出了皇宮,回元府散心。
元府家的幾個老婆子還在那裡住,以免元氏姐弟倆回來時無人問津。
見了元嘉善下馬車,為首的方婆子迎了上來,笑道:“元娘子,您回來了?郎君沒同您一塊來?前幾日郎君還回來問您在不在呢。”
“他還在皇宮呢。我前兩日隻是出門散心了,不用擔心。”
元嘉善應付過去,又問,“這些天我不在,府裡可有什麼事?”
方婆子說:“沒有什麼事,隻是依舊會有人給府裡送些紙花,同往常一樣。”
元嘉善點點頭,從她穿書進來的時候就有人日日送紙花到元府上,每日都不停歇。
風雨無阻,重生三次,每次唯一不變的都是按時的紙花,紙花形狀還會因為時節而變。
例如三月的桃花,盛夏時的蓮花,可原著哪裡提及過這種事。
此前,她也猜測過,可能是有誰惡作劇罷了,畢竟紙花這種東西在古代還是很不吉利的。
隻有祭奠逝者才會使用紙花。
後來,元嘉善曾派人偷偷觀察,可最後才發現,原來送紙花的是每個隨機的人,有小孩,有老人,還有數不儘的其他人,到底是誰送的,依舊沒有答案。
隻是聽他們說,有個神秘人吩咐他們做的。
索性到了最後,元嘉善也就放棄了。
元嘉善說:“先收起來吧。”
方婆子道:“都放得好好的,娘子若是想看,隨時可以。”
“嗯。”
回了元府,剛歇息不久,元嘉善便獨自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