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元嘉善指著他,沒想到,她以為的純情少年郎竟然如此大膽。
憋了半天,她才說了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話,“我們這算不算給南宮翊戴綠帽子?”
那一刻,謝之迢想過了很多結局,比如一個巴掌,比如一個冰冷的眼神,或者是一個新的吻,卻始終沒想到,是這樣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
給男主戴綠帽子,還是和反派,莫名有些快意。
他笑了出來,說:“這種事,我喜歡做。”
元嘉善此刻伸手,露出手上的玉質鐲子,說:“可是南宮翊都給我定情信物了,你看。”
謝之迢瞥了眼玉鐲,淡聲道:“我給得明明更早。”
“什麼?”元嘉善不解道,“你什麼時候給我定情信物了?”
“你猜。”
“………”
謝之迢又道:“而且這玉鐲沒什麼用,反而會讓你更加危險。”
元嘉善不服地問:“為什麼?”
“你猜強盜怎麼區分富貴人家?”謝之迢挑眉道。
說罷,少年不容置喙地把她腕上的玉鐲拔了下來,收了過去,說:“明日我幫你賣了,給你帶糕點。”
元嘉善猶豫了一下道:“不好吧。”
黑衣少年此刻猶如一個棄婦般攥著她的手,問:“親都親了,還收彆人的定情信物?”
她反問:“那我還怎麼完成任務?”
謝之迢沉默了一下,道:“……瞞著他完成。”
“這算是偷情吧,哈哈哈,”元嘉善都忍不住給他豎大拇指,“哇塞,謝之迢,你好包容啊,果然胸襟寬廣,是成大事者啊!”
謝之迢:“我感覺你在諷刺我。”
“綠都綠了,不如綠得徹底點吧,”元嘉善朝他勾勾手指,輕聲道,“那不如我們趁機在……”
“打住!”謝之迢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麼,臉上潮紅一片,“不合適。”
元嘉善理直氣壯道:“什麼不合適啊。”
看著他發紅的耳根和泛起紅暈的臉頰,元嘉善笑說:“謝之迢,你臉好紅啊。”
簡直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渣男。
“熱的了。”
元嘉善又道:“耳根也紅了。”
“燙的了。”
謝之迢扶穩她,無奈地說:“阿善,矜持點。我們還不是時候。”
聽到“阿善”這樣親昵的稱呼,元嘉善心情愉悅,揚揚眉說:“沒辦法,你太帥了。”
“………”
“謝之迢,說吧,你喜歡我多久了?是不是早有預謀?”
謝之迢:“沒有,不久。”
元嘉善:“你騙人。”
“………”
元嘉善道:“我要下去!”
“你自己跳?還是——”
元嘉善立馬道:“我選第二個。”
謝之迢:“第二個是我看著你跳。”
“………”
元嘉善猛地搖頭,撥浪鼓似的說:“不要,你抱我下去。”
最後,謝之迢無奈,一手拿劍,另一隻單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帶她下去。
元嘉善猝不及防摟住謝之迢的脖子。
他道:“太輕了,我一隻手就能拎起來,以後多吃點。”
元嘉善笑意盈盈道:“那你養我呀?”
謝之迢想了想說:“七煞閣每日賺的銀錢,足夠夫人數到手抽筋了。”
聞言,元嘉善看著謝之迢的眼睛都在放光,仿佛眼前的少年就是巨大的金礦。
謝之迢:“………”
回了寢殿,元嘉善又同謝之迢喝了許多酒,這一次,她不再動小心思,放心大膽地喝了起來。
但元嘉善忘了自己酒量不好。
不過幾杯酒下肚就醉醺醺的。
兩個還特意喝了杯交杯酒。
千杯不倒的謝之迢就靜靜坐在她旁邊,單手撐著側臉,歪頭看著她一個人紅著臉喃喃自語。
忽而,元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