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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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熹微慢慢回過味來,陸敘的話就像一連串小氣泡,慢慢滲進了她的心裡,破裂後釋放出安撫人心的意味,她的身體滋生出很奇妙的情緒。

原來解題的方法不止一種。

哥哥說的,也未嘗不可。

她是一個極力避免衝突的人,陸敘擺在她眼前的解決方案,似乎是代價最小的一個——

她不用費勁口舌地跟家長解釋,到底是什麼回事;不用麵對他們震驚的目光和質問。婚姻的秘密,僅存於他們兄妹三人之間。

隻是哥哥,一個人抗下了一切。

子言和她的不成熟,導致了陸敘要為他們收場。

阮熹微最終開口,她說:“好。”

她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個字在陸敘心中掀起了怎樣的波濤。

阮熹微又緊張地問:“今晚就要開始嗎?你要睡這邊嗎?”

她突然流露出的不諳世事的天真,讓陸敘遊走在理智與瘋狂的邊緣。

此刻終究是理智戰勝了,他安撫阮熹微,“放鬆。”

他現在心情鬆快,就像一個獵人,看著獵物已經掉進他精心布置的陷阱裡了,便可以緩緩踱步,悠悠觀望,並不急著享用。

陸敘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裡都含著笑,“謝謝微微。私底下我們就跟以前一樣,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也是一年時間嗎?”

“嗯。”

兩人又聊了一些長輩的反應,陸敘的言語中多有安慰。阮熹微繃了一天的弦終於卸下,困倦襲來,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換了衣服再睡。”陸敘叮囑道,走出她的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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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熹微睡了很沉的一覺,醒來時身體的乏倦沒有完全消除。

窗簾自動打開,隻剩下一層薄紗。

她洗漱完,選了件白色疏網編織的毛衣,鬆鬆套在T恤外。坐在梳妝台前,隨手將烏黑的頭發編成麻花,發尾纏繞一根小鳥印花的緞帶絲巾,從後腦繞過來,垂在胸前。

懶得化妝,便淺淺描兩筆眉,塗一點口紅,便下樓去。

陸嘉樹和許雲起得早,已經在吃早飯。阮熹微打招呼:“陸阿姨,許阿姨。”

“該改口了。”陸嘉樹拉著阮熹微坐下,給她夾出一片麵包放在餐盤上。

阮熹微還沒適應新稱呼,陸敘剛好下來,坐在她身邊,“媽,姑姑。”

阮熹微便跟著他小聲喊了。

“哎!”許雲的臉上帶了笑,陸嘉樹也是一片溫柔的樣子,“真好。微微終於成了我們陸家的媳婦兒,要是以後陸敘敢欺負你,姑姑給你撐腰。”

陸嘉樹與昨晚的疾言厲色判若兩人,絲毫不提婚禮的荒誕。

阮熹微溫軟地笑,“謝謝姑姑。”

許雲又給阮熹微倒了杯豆漿,林姨端來幾碟剛蒸出鍋的早餐,水晶包,豉香排骨,鮮蝦燒麥。陸嘉樹盛讚林姨的手藝,與早茶店的水平不相上下。

她是個老饕,愛好美食。自己大快朵頤的同時,也不忘給阮熹微夾。

許雲說待會兒她回學校一趟,學生年後陸續返校,下午開組會。

新學期開始後要帶著學生去出差,言語中提及現在的學生真是讓人操心,當導師比當媽還累,方方麵麵都得照顧到。

陸嘉樹說她就是愛操心的命,學生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該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做。

“有時候太放心吧,又會給你製造出大驚喜。”許雲意有所指,看了兒子一眼。

許雲一想起昨晚的情景,就覺得血壓要高。好端端的婚禮,新郎換了人,看到台上的微微表情都變了,知道她也是被蒙在鼓裡。後來看到請柬,才知道這小子早有圖謀。

圍著餐桌的幾個人心思各異,卻默契得不說出口。

木已成舟,許雲輕輕歎了口氣,隻自我安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

阮熹微看著自己麵前小碗裡堆疊如山的早點,麵露難色。她起來時饑腸轆轆,吃了麵包片,又吃完鮮蝦燒麥,再喝豆漿時,已有飽腹感。

她轉頭看陸敘一眼,陸敘了然,換過她的碗,將裡麵的食物三兩口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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