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深深看了她一眼,“確實近期有個宴會我無法拒絕,希望你能一起去。”
“沒問題,我可以的。”朱景意從不是扭捏的人,既然和他有約定,就連問都沒有多問,直接答應下來,“時間地點直接發我就好,我會提前安排所裡的事情。”
她答應的過於爽快,謝安瀾也不多做解釋,兩人之間的相處過於舒服,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能夠像認識很久的好朋友一樣聊天談話。
特彆是他說的還是她超級感興趣的事。
朱景意驚呼,“真的?”
“嗯。”
“那真是太好了,我敢保證這個項目未來的發展極好,謝總不會吃虧的。”要知道就算是23世紀也沒找到比鐮瑛莖更適合治療動脈堵塞的植物了,就是想要將其製作成藥並規模化生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不管如何,隻要能夠開始,未來總是美好的。
而且這個項目總算可以拿下了。
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等到謝安瀾把她送回所裡時,朱景意都在慶幸今天的幸運。
張懷敏的實驗室裡,雲柯喃喃自語了好久。
“到底是誰啊?”他導兒的對象究竟是哪位?
就算他圈子很大,可真正熟悉的人就那麼些,其他的他導兒根本沒見過,可既不是陳述羽,也不是他哥……
“難道是康華?”他忍不住猜,猜完又利索給了自己一巴掌,“狗屁,他又老又醜,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譚森元……更不可能了。”
他咬著指甲,把所有人想了個遍也沒猜到謝安瀾身上,以至於等他發現了真相之後,簡直驚掉了下巴。
更可怕的是那時候他發現自家導兒被套路了,他都沒法提醒她。
真真是悲傷。
當然,這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就說他現在是壓製不住的煩躁,特彆是再次拒絕了小夥伴的邀約。
“好煩啊。”他趴在桌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自從草莓園問題解決之後,因為他的基礎太差而被朱景意托付給了步鵬、雲宜楠。
兩人簡直像尊敬自己導師張懷敏一樣對待朱景意,自然對她的拜托一點不敢懈怠。
所以哪怕到了晚上雲柯還被扣在實驗室裡回不了家。
步鵬兩人在燈光下有條不紊做實驗,唯獨他坐立難安,從桌子上趴著又起來的,累了的時候就乾脆單手拄著桌子唉聲歎氣,麵前的書半晌也沒翻動幾頁。
“有什麼不懂的?”步鵬忙過一個階段,瞅見他模樣立馬滑動椅子過來,結果一看他的書就深深吸了口氣。
雲宜楠也停下來看了眼,頗為無奈,“怎麼才看了兩頁?雲柯你這樣會落下更多的。”
雲宜楠是真的為他著急,前段時間為了寫測序論文,他們兩個聽了朱景意好幾次課,而且在張懷敏出差不在的時候向她請教了好幾次。
他們才發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