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慧忽然急了,忍不住揚聲追問,“什麼,那項成果不是張教授主導的,是朱景意?”
李雷懵了,“這件事有什麼疑問嗎?”
論文的一作是誰大家一清二楚啊。
申慧徹底傻眼了,扶著門口把手好一會兒才從這個震驚的事實裡回過神來,幽幽地對李雷說,“主任,你難道不知道外邊的傳聞?”
“什麼傳聞?”李雷有種不好的預感。
聽她說完,果然預感成真。
“狗屁!”李雷都氣笑了。
他還給朱景意那丫頭開後門?
竟然還讓張懷敏主動讓成果???
他咋那麼牛呢???還有這是哪個龜犢子傳出來的混賬話???
誰不知道當初他有多看不上朱景意,差點害得研究所痛失人才好嗎。
活了四十多年,他算是知道什麼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了。
“所以,那成果還真是朱景意做出來的?”
李雷的表情很能說明一切。
真相和她的猜測明顯出入很大,申慧沉默良久,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些日子一直都看朱景意不順眼,這會兒沒法否認她確實心動了。
不管是真是假,她總要去驗證下,到時候再決定不遲。
申慧打起精神,斬釘截鐵,“我去。”
……
“啥,我讀書少,你可彆驢我。”
種子站裡,齊鎮東虎著臉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好似隨時能打人,怪嚇人的。
雲柯“嗖”的一下擋在朱景意麵前,“你想乾什麼?”
他態度強硬不了一秒,打量了下自己跟人家的體型差後,語氣瞬間弱了,“有……有話好好說。”
齊鎮東小雞崽子似的把他拉開,雲柯跌跌撞撞被薅著走,大叫,“我靠,疼啊。”
幸好於子明及時接住了他,才沒讓他摔個狗吃屎。
朱景意也嚇了一跳,抬眼看眼前大漢走前一步大著嗓門問,“所有專家都說了,莊稼泡成這樣鐵定沒指望了,你就彆驢我了好嗎?再者說我不過讓你幫我們災後指導一下,不至於這麼騙我吧。”
要不是還指望她後麵幫忙,齊鎮東早就把她丟出去了。
他好歹也是種子站站長,跟植物打了幾十年交道了,他怎麼不知道現在還有這技術。
再者說,他們這邊種的都是最能在水裡生存的水稻品種了,都被暴雨弄得不得行,怎的,她還能給那些苗下個魔法,命令它們,“你他媽的必須給我活著。”
這不是操蛋嗎?
他話一套套的,朱景意聽得一愣愣的。
跨越了兩百多年的時間,罵人的藝術雖然不斷更新迭代,不過她也能明明白白解讀他語言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