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是叛軍,你從前可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木蘭狗腿地說:“那時太後把持朝政、奸臣當道,我也是無可奈何。還得多虧了大將軍提攜,給臣指了一條光明大道。”
這話越說越惡心,唉、忍著吧。
“而且,他們今日是叛軍,明日也可以成為大將軍您麾下猛將。”
她直接說,“杜榮雖也出身六鎮,不過從前與臣並無交集,不過他身邊的段兀塵和齊泰,和我卻是多年生死與共的軍中同袍。”
“所以……”
“臣願前往鄴城,說服這兩人效忠於大將軍。六鎮軍雖在河北所向披靡,但終究是一盤散沙。就像當年韓淩一樣,隻要韓淩死了,六鎮自會投降。”
隻要殺了杜榮,六鎮自然歸順,稍微點撥,就能成為梁治左膀右臂。
話題這麼嚴肅起來了,梁英娥倒不便插嘴,梁治想了想:“你一個人去?”
“臣一人去也行,如果可以的話,帶上我從前兩三個兄弟,更加事半功倍。”
梁治心裡想著,洛陽的事還得有個十天八天的才能收尾,到時還要先回晉州,準備一番少說也得幾個月,而鄴城也確實是等不下去了。
如今花木蘭自己願意去,那就讓她去好了。
成了固然好,不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都在計劃之中。
他當即便同意了,並且許諾,隻要花木蘭能夠說服杜榮的手下殺了他,不管是誰,賞金五千匹絹帛,還有官職爵位不必再說。
此時雖有白銀銅錢這樣的貨幣,但很多時候還是用布匹來計算,官員發工資也直接發糧食和布帛。絹帛其實是行使了貨幣的某些職能。
這絹帛,一匹兩百錢。
五千匹,就是一百萬錢!
這潑天的富貴啊,她都想動手自己乾了。
事成了,她鬆了口氣,回去之後也怕夜長夢多又出什麼波折,當即便找了大頭二頭還帶上了花小弟。
“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花小弟從軍營當中帶了好幾匹快馬,從前這樣的馬他們彆說騎上了,摸都摸不到。
大頭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摸著馬毛恨不得親他一口。
“你倆這頭發還沒長出來,要不還是假裝成和尚吧,反正你們也有憑證。”
她也不和蕭映還有崔顯告彆,隻是留了兩封信給他們。
崔顯收到信,對梁英娥說:“這是木蘭自己寫的,她字寫的竟還不錯。”
他是清河崔氏的,從小學這些。
蕭映是南朝的,他們自詡是文化人,嫌棄北朝都野蠻,自然字也不錯。
不過,木蘭寫的居然完全不比他們差。
“可惜她心不在洛陽,這就跑了。”梁英娥摟著他,“難怪她到現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