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這世道被女人拒絕還要沒命的嗎?
不過這房子也就搖了幾下就停了下來,隻因為遠在山中的黑蛇找到了小白花。
與她相處得這幾日,讓他身上的靈力恢複了不少。尚有殘缺的靈識還無法像以前一樣布滿整個黑青山,可從樹林中找出一個人類小丫頭,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追上她時,小白花正在彎腰往樹叢裡鑽。一見到那具碩大蛇身這麼快就出現在自己身後,小白花又驚又怕,也不顧前方樹棘遍布,大大小小的碎石子落得滿地都是,彎下腰就往裡麵鑽。
這幾日的回暖並沒有讓這片土地長出更多的草葉,她每一步的前進,都讓身上布衣被劃出大大小小的口子,甚至右胳膊上還被刺出了血口子。
現在的她已經顧不上疼痛,滿心隻有驚恐連跑帶爬地往前撲,腦子裡想的也隻是不斷怨恨著自己的天真。
東郭與狼、農夫與蛇,這麼多鮮明的例子擺在自己麵前,她怎麼還像個傻子一樣相信他是個好妖怪。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命喪蛇口,從今以後世界上將會多一個小白花與黑蛇的寓言故事後,她欲哭無淚地後悔沒有聽姐姐的話。
原來妖怪和人真是完全相反的物種,一個多月的情誼都沒有改變他想要吃掉自己的心。
再一想到,自己上午還異想天開想著什麼嫁給一條黑蛇,小白花恨得險些咬碎一口雪白的銀牙。
她想得過於專注,結果一不小心,整個人直接摔進了被人挖好的坑裡。
那坑是獵戶用來補鹿的。幸好是個隻挖了一半的半成品,還沒有布置捕獸夾和網,不然她可能直接就癱在這裡。可就算這樣,半米深的洞也足夠讓她受傷。
小白花在洞裡摔得眼前直冒金星。等到她好不容易從疼痛帶來的混亂中冷靜下來,就看見黑蛇已經來到洞前,正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
金色的蛇眸中沒有了之前的冰冷,倒是注滿了她看不懂的憤怒。
憤怒?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怎麼,嫌她摔了一跤後影響了肉質?
但一看見黑蛇向自己爬來,哪怕雙腿已經受傷,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下意識往後爬。
坑中雖然還沒來得及安機關,可畢竟是用來捕獸的,挖的時候也沒太認真,裡麵有不少足夠劃破她皮膚的石子和小樹杈。就這麼短短幾步,就讓小白花的雙腿和手流了更多的血。
“腿受傷了還跑?”
他看見後卻微微皺眉。
人類傷口恢複得慢,這樣的傷口不知道要讓她疼多久。
他想強行控製住她的手腳,以防她一不小心傷得更重。奈何蛇是沒有四肢的爬行動物,沒有辦法,黑蛇隻能變回人形。
一見到那張漂亮得過分臉,小白花的心情終於平複了一些。她不再逃走——或者說被他強行摁住手腕的她也沒辦法逃走——隻能抬起那雙滿是霧氣的秋水眸子,眼淚汪汪地哀求他:
“能不能不要吃我...”
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看在我們在一起住了一個多月的份上。
“誰要吃你了?”
他卻不把她的哀求當回事,用胳膊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以防她趁他一個不注意再一次逃走。
“你怎麼可以為了男人扔了我!”
而且還是程聰那種垃圾。
長得沒他好看,人品還差,隻會裝腔作勢的人類廢物。
黑蛇越想越氣,氣得身為妖怪的他甚至想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