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噩夢(2 / 2)

虎杖雖然不知道電影院這回事,但聯想到她正在出任務,望著僵硬的順平,便足以了解部分狀況。

“什麼死亡……?”

虎杖試圖用他親和的笑容感染順平媽媽,“阿姨,我們在聊電影呢,沒事!”

隨後在她有些無措的目光中推著二人走進臥室。

虎杖後怕地鬆了口氣,這種事還是彆說出來讓阿姨擔憂了。

白九那副搞砸了事正心虛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來,感受到注視的目光,欲蓋彌彰地狠狠瞪了過去。

虎杖瞬間挪眼,小白可看重自己的酷姐形象了,還是裝做沒發現的好。

他為自己的機靈點了個讚。

「難道還不夠溫和?」白九納了悶了,她隻是問了一句啊。

哪有人在家長麵前問他家孩子和某某人的死亡有關的?

虎杖腹誹,那不得嚇出病來!

“小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從頭說一遍嗎?”他撓了撓頭。

白九組織了下措辭,挑了些重要的部分,將事情給他捋了一遍。

“案發現場有奇特的痕跡。”她意有所指,顧及到順平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直接點明咒靈的存在。

雖然她並不認為他不知道。

順平一直沉默到她講完,瞥了眼兩人高專製服上特殊的金色紐扣,垂頭喪氣地坐在床沿,“你們,是咒術師吧。”

沒給他們留下反應的時機,他接著又忐忑說道:“我想聊的就是這件事……”

“順平,你遇到麻煩了嗎?我和小白都會幫你的。”虎杖撐著膝蓋蹲在他身前,眼眸中流動著認真的神色。

白九沒說話。

不擅長表達情緒的少年怔了怔,酸澀的情緒一瞬間漫過胸腔。

“其實我看到了……他說他是咒靈……對不起……”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他和真人的相遇。

他抱著頭思緒混亂,話中的內容無序紛雜,到最後隻無意識地重複著一聲聲更加低沉的歉語。

人類不值得期望,再遇見白九之前,他一直是這樣想的。

憤怒、哭泣、哀求、無法被救贖的,用以滿足他們狂妄的掌控欲和扭曲的虛榮感。

天黑下來並不會遮住雙眼,可掩耳盜鈴的人卻要抹去殘留的微光,深陷在自欺欺人的謊言中。

這樣的人,可笑得令人羨慕……永遠沉浸在自己營造的夢境中,將他的厭惡和微不足道的反抗抵擋在壘建的高塔之外。

順平緊緊攥著拳頭,似乎感受不到指甲嵌入肉中的痛覺,虎杖擔憂地扒開他的手指,“你還好吧?”

情緒不太對勁,回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情況,白九又有些了然,還未長大的孩子,就已經提前見識到社會醜陋的一麵。

如果沒有足夠的閱曆和沉澱下來的心態,確實容易崩潰。

「簡直是個究極黑化聖體!」

虎杖:什麼極什麼化什麼體?什麼禁忌知識鑽入了腦子裡?

三人仿佛不在一片空間內,順平頹喪得快碎掉了,感動地握住了虎杖伸來的援手。

他就知道,白九還有虎杖是不一樣的,是不隨大流的逆行者。

所以他惆悵啊,如果被他們知道,在親眼看著曾霸淩他的三人死於非命,他竟然升起了不合時宜的愉悅感!?

……他羞於開口,屬於人類的道德感強烈譴責他的內心。

“……對不起,沒有救他們……”曾試圖抬起的頭,深深低了下去。

“順平!”虎杖反握住他的手,直直與他對視,毫不避讓。

“救人不是你的責任,在那種情況下優先保護好自己,你已經做得很棒了。”

“虎杖……”他緊皺的眉怔愣愣鬆開,眸中漸浸潤了水意。

氣氛多少有點不對勁,「有點gaygay的。」

虎杖燙手般縮回了手,感受到順平懵逼的視線,目光幽幽。

他終於能理解,還沒能聽見白九心聲時,伏黑看向他的目光為什麼古怪又反複。

突如其來這麼一句,換他也招架不住。

“對了順平,你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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