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切前因後果都說了,希望父皇能相信自己。
過了一會兒,太子、四皇子等人也被叫過去了,滿滿圍了一屋。
晏蒼鸞:“你說是從一個賊人身上搜到的落華珠,那賊人呢?”
晏慎文:“回父皇,賊人已經死了……”
晏蒼鸞:“事發時你不在南山,落華珠失竊,你忽然趕回,手上又忽然有了落華珠,那賊人又死了。這一切未免都太過巧合。”
“父皇不相信兒臣?”
“此物是顧姑娘從縱火之人身上扯下的。你認得麼?”燕帝將穗子遞給三皇子看。
“這……確是兒臣的侍衛才有的,但這不可能啊父皇,兒臣為什麼要謀害二哥和四弟?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兒臣!大概、大概是六弟吧!?”
燕帝捏著那穗子,手在桌麵上敲了幾下:“你亂說什麼呢。走水時,他和孤在一起!另外,那顧姑娘也無必要陷害你,她是太子的人。”
晏慎文:“既然這樣,那麼應該是蒙人,他們早就想要落華珠!”
太子晏慎雲道:“父皇,兒臣也相信不是三弟所為。”
“好了。獵鹿暫停幾日,你們都需要修養。”燕帝直起身子。一個聲音忽不疾不徐地傳來:“父皇,兒臣有話說。”
眾人都看向說這話的晏慎離。
“兒臣以為,不論父皇打算如何處置此事,總不能容得有人欺瞞父皇,當查出真凶。縱火盜珠,其行可惡,膽大包天,不可縱容。”
晏蒼鸞:“你有什麼看法?”
晏慎離:“父皇打算派何人調查此案?此人既要中立,又要有些能力,且查案心切。兒臣以為,不如讓牢裡那位一試?”
四皇子即刻反駁道:“顧姑娘本就有嫌疑,如何能再查案?”
晏慎離:“若不是她,查清了案子也能為自己洗脫嫌疑,這是她查案的動力。再者,顧姑娘為太子辦事多年,對一應人事都很熟悉。父皇不妨就給她個三日的時間,若到時查不出,再處置她不遲。顧姑娘為太子哥辦事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就那麼草草處置了,未免會叫人說些閒話出來,影響到父皇聖名。”
晏蒼鸞:“怎麼想到為她說話?”
晏慎離坦誠道:“實不相瞞,兒臣也對此事甚為好奇,便去了趟天牢,正巧聽見她在那兒歎氣說,”說至此處,神情微妙的看了三皇子一眼,“說她之前怕是錯怪了三哥,凶手另有其人。兒臣聽得心生疑惑,又想她口碑在外,辦事從來周全,該是不會亂說的,也許她心中已有線索,這才有了這個想法。”
“哦?”
七公主道:“查案自有刑官負責,何必交由一個小丫頭?”
晏蒼鸞:“此事涉及孤的多位皇子,不好大張旗鼓地查。顧姑娘在太子身邊侍候已久,對一應人事也熟絡,倒也確實合適。”
太子正想著保不下小昭回去要怎麼和雲桑交代,一聽晏慎離如此講,即刻也附和道:“兒臣覺得六弟此話倒是很有道理,父皇不妨給個機會讓顧小昭一試。”
晏蒼鸞:“你們兩個倒甚少一致。也罷,那就這麼辦吧!”
眾人散了,七公主遠遠地跟著晏慎離,兩人一前一後,影子給拉得老長。終於他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她。
“你打的什麼主意?”她問。
晏慎離幽幽一笑。“更深露重的,七妹還是先回營歇息吧。免得勞心勞神,夜不安寐。”
昨天夜裡——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二次去那監獄。上一次,還是兒時探望皇長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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