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信息量太大，樓傳敬腦袋都要麻了，“……你瘋了！我隻恨沒早看清你的真麵目，沒有早些告訴殿下！休要妄想，你要的東西，我不會說的！”
“你不想，可你沒得選。把你知道的太子做過的事都寫下來，你妻子非但能免於一死，後半生還能錦衣玉食。”
說至此處，神色驟然陰冷下去，“但你若想拖延，本宮可沒時間和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你畢生為之奮鬥的一切、賴以支撐的精神和信仰，我頃刻間就能給你毀個乾淨，讓你知道什麼叫比死還難受。”
“……顧小昭！”他氣得渾身顫抖。
“你說，若太子知道跟隨他多年的親隨叛變了，會不會恨得將你五馬分屍？”
“殿下信我，他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可惜，他已經曉得了。你以為，我的人是怎麼抓到你的？隻憑這番投石問路嗎？你以為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裡，太子他不知道嗎？”
樓傳敬皺眉道：“他曉得什麼？！”
“曉得你叛變了呀。”
“……我沒有！”
“太子知道一個情報。”玉芷柔笑了笑，踱步道：“從晉國來的一名細作，潛伏在燕國某位皇子的身邊，且頗得信任，其代號是‘歸雪’。”
樓傳敬怒視著她，“那不就是你嗎？”
少女巧笑倩兮，“怎麼會是我呢？我是他最愛之人的親妹妹啊。他若懷疑我，就是懷疑雲桑。”
“顧小昭，你處心積慮，利用殿下對你的信任，離間了我們！你早就蓄謀要弄死陸之綺，然後是我，下一個……就是殿下！”
“其實這‘歸雪’，不是指的某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她莞爾一笑，“就是太子身邊最信任的兩個心腹。
陸之綺為了毀滅痕跡，一把火燒了地牢。然太子殿下又豈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他發現了地牢中的密道，密道通往的地方，寫了一排暗語，那正是他與你的聯絡暗號。且陸之綺被懷疑時，你屢次為他開脫，這不是同謀是什麼？”
她說的這些，他怎麼都不知道？什麼密道、暗語？樓傳敬快要瘋了，“你為了離間，還真是什麼都編的出來！”
“我編的？伐蒙時，夜襲計劃泄露，而後晉國就奪回了邊境五城，這個計劃隻太子和陸之綺兩人知道，是怎麼泄露的呢？太子離京時，明王趁機發起吏治整肅，拔除太子d羽，陸之綺裝病不出主意，暗中卻與明王交易，助他行事。你若是太子，對這些事兒怎麼想呢？”
怪不得這些日子，殿下也沒怎麼找他議事，原來一切早有征兆，是他在陸之綺死後，還沒有很快地警覺！
“太子一般是怎麼對待背叛者的呢？”她拿出一樣黃紙符，悠悠道：“這個你不陌生吧。”
“絞殺令？！他……他還給了你這個嗎？”
雖然不可置信，可當她拿出這東西時，樓傳敬還是感到心中一苦，好似連哭也哭不出來了。他和陸之綺一樣，都跟了太子好幾年，為什麼他寧相信一名女子，也不信他二人的忠心？！殿下，你糊塗啊！
“說來你還得感謝我呢。若不是我讓人劫了這玩意，你三天前就已經死啦。”她蹲下來，笑意盈盈地說：“是我，讓你多活了幾天。”
他氣極也傷極，一時說不出話來，聽她笑道：“事實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已經認為你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