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指使下毒(2 / 2)

沈梓玉一直在做自己的事,見他自言自語說許久,才注意到這傷勢,終於肯打理他,語氣懶懶:“這是三皇兄萬般勸說不該遣散的宮女刺傷的。”

沈學川啞了聲,沉默片刻,又結結巴巴道:“就算……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遣散這宮內所有人。”

“那隻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宮女,其他人是無辜的,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玉兒,你行事越發不收斂,不積累善德,往後在這宮中很難生存。”

沈梓玉語氣更平,笑臉也不給,徑直言語,“三皇子的意思是,妹妹的命不重要,那些宮女的前途才重要,對嗎?”

沈學川見她連三皇子這個稱呼都用上了,還說得如此不客氣,一時緊張起來:“玉兒,你在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

沈梓玉不想聽他廢話,打斷他,“三皇子,我乏了,請回吧。”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沈學川委屈又憤怒,自那次他離開後,沈梓玉老是一副不待見他的樣子,真的很傷人心,仿若他們之間過往的情誼都是笑話,他也不願討人嫌,直接揮袖子回寢宮。

夜裡,他滿腦子都是二人的對話,輾轉反側。此刻,沈學川就因昨夜心病,沒怎麼睡,麵色有點憔悴,但他還是勉力打起精神,“母後,找兒臣有何事?”

這些年裡,柳依安對沈學川不好不壞,她沒有花太大心思去教育他,也沒有短了這孩子的吃穿用度。

沈學川卻對這個母後有著愛戴和崇敬的感情,他內心深處知道,他的處境沒有像沈穆齊和沈梓玉那般危險受人排擠,全是靠著柳依安的麵子在支撐。所以在柳依安麵前,他總是刻意恭敬,言聽計從,將身子主動矮下。

柳依安放下賬本,語氣和藹,“前些日子又去找玉兒了?”

沈學川身形一僵,而後承認說:“瞞不過母後,確有此事。”他低著頭,向母後坦白,話語中不禁帶上一絲埋怨:“我想找她,可人家未必待見我。”

柳依安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給旁邊的柳姨使眼色,柳姨上前去扶起三皇子,“哎喲,您可是三皇子殿下,是皇後娘娘膝下撫養的皇子,何必幾次三番拉下麵子去五公主殿下那裡找不痛快?”

柳姨刻意在“公主”二字上加重語氣。

沈學川攥緊拳頭,很不是滋味,被彆人道出這件事也覺得難堪,心底越發酸澀。

“本宮已然聽說了她的一些事。”柳依安拿起旁邊的玉瓷盞,茶水泛著綠波,她悠悠品了一口,“玉兒那丫頭,她自作主張譴退了宮內所有人,竟是隻留下那個奴隸市場討回來的。”

柳依安說到這笑笑,手指緩緩在蓋碗上轉,沏了沏茶,“她怕是嫌本宮安排的人不好。”

沈學川聽到這話立刻抬起頭,語氣憤憤不平,“當然不是!最近這段時日,她性子確實壞,做事隨心又不聽勸告。她自己的問題,和母後無關。”

“哦?”柳依安緩緩放下茶盞,“聽你的意思,可是告誡過玉兒了?”

沈學川又低下頭,不再說話。

柳依安嗤笑,看這樣子,沈梓玉根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知她無權無勢,哪來的底氣?鎮北將軍隻能護她一時,護不了一世,既然如此……

“依本宮看,玉兒自落水一趟,真像是中邪了般。”柳依安讓柳姨遞上準備好的東西,那是一個瓷瓶,“上次四皇子想給她驅驅邪,告到皇上麵前時,本宮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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