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左鐲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唇,整間屋子裡隻有他和弟弟靳磊是她所認識的,她難以想象在這屋裡還會有第二人對自己做出這種舉動。
左鐲正欲起身走到藺鴻鳴身邊,肩膀卻被輕輕一點,她回過頭,發現正有一個長得過分英俊的男人,伸出手遞給她一塊浸濕的手帕。
她記得,這是靳磊的好友,海市著名綜合集團,月擎集團的掌門人——昝淮。
昝淮身材挺拔,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更凸顯他勤加訓練的結實身材。他五官深邃,眉峰如刀削,眼角點綴著一顆攝人心魄的美人痣,生得真是妖孽。
他此刻正噙著一抹促狹的笑意,對她說:“左鐲,你的臉好紅。”
像是突然被戳中了心底的秘密,左鐲神色飄忽,乾笑了幾聲從他手裡接過了手帕。
“謝了!”她立刻用手帕按住自己的唇,血跡很快就暈染了絹絲的帕子,冰涼的感覺刺激著火熱的唇,反而讓她對那個吻的觸感更加的強烈。
而昝淮就這麼一直盯著她,看得她的臉越來越紅。
“我洗乾淨以後會讓靳磊還你。”她有意躲閃,“我去拿杯水,你們繼續聊!”說完立刻逃走了。
藺鴻鳴坐在房間角落的沙發上,見左鐲正拿著杯子向自己走來。他主動站起來,走進房間裡的簡易吧台,接過她手裡的玻璃杯。
“喝什麼?”他指著麵前各色酒瓶,詢問道。
左鐲點頭示意:“紅的。”
藺鴻鳴並沒有在選擇吧台上已經開好的,而是從他提來的禮物袋裡拿出了一瓶新的紅酒,打開的瞬間果香四溢。
“這本來就是送你的禮物,”藺鴻如給她倒了一杯,“加州的黑皮諾,我記得你喜歡。”
“虧你還記得。”左鐲笑著接過,品了一口,極其輕盈的口感充斥著她的口腔。
“那當然,當年我們一起去美國交換的時候,我還記得去那時去酒莊品酒,你喝醉得開始耍酒瘋,我照顧你到半夜。”他笑著懷念起過往,眼裡閃爍著隱約的愛意和憂傷,“那時候可真好啊。”
左鐲沉默不語,低頭繼續喝了幾口。
黑皮諾被譽為葡萄裡的嬌貴皇後,釀出來的酒輕盈,酸度低,特彆適合初學者。那時候的左鐲第一次開始學喝酒,還不習慣酒精的味道,算是擰著鼻子陪藺鴻鳴參觀酒莊。直到喝到這瓶酒,輕盈,帶著花香,就像喝果汁一樣,她不禁貪杯。
後來的事她也不記得了,但隱約之間,她覺得那晚發生的事不簡單,因為醒來後藺鴻鳴雖然依舊溫柔,但待她卻開始淡漠。
那時的少女心事怎經得住疏離的折磨,她不懂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小心翼翼地試探靠近,卻被灼傷。
所以後來的那一天,她在藺鴻鳴的麵前撕碎了那些照片,剪碎的底片如雪花般落下,一如他們之間暗潮洶湧的感情,盛大的終結,而後化成水,在時間的熨燙下消失無痕。
藺鴻鳴見她沉默,眼神也一直看向窗外不看他,便知道今天或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他一向精通人情世故,知她不願談及過往,另尋了一個話題。
“這次回來多久?”
左鐲抿了一口酒,依舊看向窗外的萬家燈火:“看工作計劃,但大抵是不走了。”
這下倒讓藺鴻鳴來了興趣,他略微靠近了一些,但依舊保持著一個相對得體的距離,“怎麼突然想開了?”
“家裡的原因。”
藺鴻鳴知道左鐲一向和家裡關係不霽。她和靳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