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雪情緒平複了一些,“姐姐,我保證,肯定不是璋哥哥指使人害你,等見了璋哥哥,我會讓他揪出來那個玷汙你的臭男人任憑你處置。”
唐綰妝斜瞥了她一眼,“雪娘,我和他也算認識,當時的情形也算兩廂情願,我軟手軟腳軟腳蝦似的,不是他充當了免費解藥我也走不了,那層膜不過是女子的附屬品罷了,沒必要看得太重。”
一場短若朝露的露水情緣,注定見不得光,對她的人生又能有什麼大影響?
唐綰雪看得出來,唐綰妝很排斥赫連璋,她沒話找話轉移話題。
“姐姐,我被那個賤人推進海裡後你才穿過來,沒丟了命就是天大的幸運,失憶慢慢就養好了,我傳承了你的記憶,你十六歲前的事兒,我會慢慢告訴你幫你恢複記憶,你也傳承了我的記憶,我沒失憶,你不用告訴我了。”
接下來唐綰雪嘰嘰喳喳小麻雀似的,唐綰妝時不時嗯一聲,插一句。
空氣清新濕潤如置身天然氧吧,路兩邊的林子裡時不時有蟲鳴鳥啼傳來,偶然會看見一樹野梅,雖過了盛花期,稀疏的花朵依舊怒放出冷豔清姿。
唐綰妝心情漸好,唇角微揚,現世,在她出生後不久,父母便離了婚很快又重組家庭,她被寄養在姥姥家裡成了留守兒童,父母對她不聞不問,她甚至從未見過父母,這就是她喪父喪母式的前半生。
隨著外公姥姥的離世,她在現世再沒有特彆眷戀的人,如今穿了還收獲一個傻不呼呼的原身小妹妹,老天待她不薄。
“姐姐,我有句心裡話,說出來你不準生氣哦!”唐綰雪突然笑得見牙不見眼。
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唐綰妝語氣涼涼的,“如果你想說赫連璋把你收為側室你也心甘情願,那就彆說了,我不想被你活活氣死。”
毫無疑問,即使赫連璋想拉攏鎮國候也不會娶唐綰雪做正妻,畢竟唐清馨才是赫連璋的心頭寵,娶了唐清馨,赫連璋也可以拉攏唐遠川。
唐綰雪一怔後咯咯一笑,“姐姐,你放心好了,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如果我做了赫連璋的側室,我就是小狗。”
“還好,沒有傻透了。”唐綰妝的唇角揚起一抹明豔的弧度。
“姐姐,我想說的是……我們互穿了,我再也不想換回去,我現在可比你漂亮多了,哈哈哈……”唐綰雪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滿腹喜悅。
唐綰妝昨晚照鏡子時也發現了,如果忽略唐綰雪這具身體的臉和手的膚色,那麼誰都會把她們當做孿生姐妹。
昨晚那個掃帚眉婆子特彆,特彆嫌棄她臉黑手黑,所以找了個麵具遮住她的臉,雙手戴了紅紗手套。
此刻低頭看看這雙深小麥色的手,唐綰妝唇角下壓略略嫌棄。
唐綰雪見狀更得意了,“姐姐吃虧了,我占便宜了,一白遮三醜,我白我最美。”
唐綰妝被她逗樂了,“小麥色是健康膚色,白俊黑靚,嘖,瞧你得意的。”
如果有個尾巴,唐綰雪早豎到天上雲端了,“臉蛋白白手白白,這樣才像侯府千金。”
說著她雙手合十,念念有詞,“菩薩保佑,就算我折壽十年也不要和姐姐換回去了,這樣美貌的我,璋哥哥肯定更喜歡了。”
聽到那聲“璋哥哥”,唐綰妝眉頭微不可查地擰了一下,她得看緊點兒,免得這個小傻瓜淪為男女主感情路上的小炮灰。
接下來,唐綰雪沉浸在我白我最美的歡喜中難以自拔,唐綰妝則心思沉然。
沐月村的裡正唐長平夫妻把唐綰雪養大成人,那對夫妻善良仁義,應該不會過分追究她的身份而為難她。
隻要那對夫妻接受了她,那沐月村的村民短時間內也翻不出什麼風浪,重點是,她要怎樣才能得到村民們長久的真心喜愛?
到了沐月村村口,有個女人忽然從樹後轉出來,瞪大眼睛看著唐綰妝,神情訝異,嘴唇顫著,“雪娘?”
見狀,唐綰妝回以淺然一笑,了然她認錯了人,不曉得臉還是那張臉,芯兒卻換了。
“春桃嬸,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