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段氏才從貼身丫鬟那裡得知張仁是小妾趙梅的姘頭,趙梅私吞了唐綰妝應得的賞銀打算和張仁遠走高飛,他們夫妻一起過來就是堵人的。
“張仁身為車夫,和主家妾室私通,又蓄意謀害主家貴客,死有餘辜;趙梅身為妾室不守婦道,又私吞主家貴客的銀票,罪當浸豬籠。”段氏說到最後,已然咬牙切齒,把趙梅浸豬籠十次也難消心頭之恨。
大中午的來一出浸豬籠,必定會引來很多圍觀者,唐綰妝可不想因此名揚雁州城,“段夫人,你看我好好的,你們最好把趙梅帶回去關上門教訓!”
段氏不解,換做是她受了這等屈辱,定然全程欣賞趙梅浸豬籠,讓那些不安分的賤蹄子聞風喪膽。
“杖斃!”一旁的赫連曄薄唇輕啟,淡漠的語氣染了鋒銳,不容置喙。
玉重樓馬上吩咐侍衛把張仁裝入麻袋,找間雜物房杖斃趙梅。
段氏不看到趙梅的死屍不放心,跟了過去,辛元也跟著離去。
辛元已經知道玉重樓的真實身份,猜測到晏少君便是靖王本尊,真正天潢貴胄中的俊彥翹楚,一個如日中天的男人,大晟朝無數英才甘願為之折腰。
辛元更看得出來,唐綰妝喜歡靖王,他佩服唐綰妝眼光好,暗暗祝願她早日高攀上靖王。
唐綰妝瞅瞅那個麻袋,朝玉重樓使眼色,後者沒有注意到,忙著吩咐侍衛清洗血汙。
赫連曄隨意翻看著一本書,斜瞥一眼,毒舌冷嘲,“擠眉弄眼作甚?被扼喉以致於殃及了眼睛?”
唐綰妝窘得紅了臉,嘟噥,“沒有,我的刀子沒拔回來,買了好幾把,那把最趁手。”拿回來不片肉也可以用來片木柴,白白丟了怪可惜的。
赫連曄從袖袋拿出一把帶鞘匕首,遞過去。
唐綰妝不解,“少君哥,乾嘛呀?”
女子一雙桃花眼瀲灩生波,含羞帶笑,不是對玉重樓眉目傳情,就是對他眉目傳情……水性楊花,妖精!
赫連曄微微挑目,“膽色可嘉,送你壓壓驚,那把臟了,彆臟了你的手。”
壓壓驚,這三個字精準地戳到了唐綰妝,先前她真被嚇壞了,“謝謝少君哥,少君哥很懂我。”
男人的手指冷白修長,骨節分明如玉竹,太好看了!
接匕首時,唐綰妝一激動,不由自主手指顫抖了,拇指指尖觸到了赫連曄的掌心,還撓了一下,似極了挑逗。
赫連曄鳳目微眯,掌心癢了一下,心也癢得不可言說。
唐綰妝為此又窘又尬,去廚房衝了一壺花茶端過來。
玉重樓抿了口茶水,才看見唐綰妝雙頰緋紅,王上把人家怎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