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赫連曄的錦囊妙計,玉重樓石化了,王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穩,準,狠。
柏軒喬想了又想,也沒有想出來什麼好辦法,“綰妝,你最好買間店鋪,有個固定的店麵更容易留住回頭客,你要是手頭不寬裕,我可以借給你二百兩,你象征性地給我一點利息就好。”說著,柏軒喬拿出兩張百兩銀票,他了然唐綰妝的脾性,如果不要利息,唐綰妝肯定不用他的錢。
唐綰妝主意已定就不會輕易改變,她正要婉拒,玉重樓搖扇走近,笑著打招呼,“唐掌櫃,我終於找見你了,柏少爺也在啊,幸會。”
柏軒喬不傻,已然猜到玉重樓的來意,寒暄著給玉重樓斟茶。
“重樓哥,你找我有事?”唐綰妝看看玉重樓身後空空的,清純又嫵媚的桃花眼難掩落寞。
玉重樓抿了口茶水說正事,“你不是想盤個店麵?翠煙樓,就在香墨齋的旁邊,新主人有意五十兩銀子出售一二層和後院,你要是覺得貴,那就按月付租,一月一兩銀子,一次交清一年租金免二兩,十兩即可。”
翠煙樓有多大,唐綰妝很清楚,“重樓哥,為什麼這麼便宜?”
玉重樓輕咳一聲,說出了赫連曄的“如此這般”,“新主人嗜賭如命,一夜之間輸光了其他家產,父母也被氣死了,他不得不賣店葬父母。”
說完,玉重樓都忍不住吐槽,王上說柏軒喬無故獻殷勤,王上這又何嘗不是?不知道今上得知他那一向高冷禁欲的嫡長子這樣獻殷勤有何感想?
柏軒喬差點掀桌子,他長這麼大,聽說過賣身葬父,還未聽說過賣店葬父母,是了,這比未婚妻跟人跑了淒慘可憐多了,唐綰妝鐵定心軟。
服氣死了,他柏軒喬才走出兩步,某王爺已經悠然策馬抵達了終點,他輸得沒脾氣了。
果然,唐綰妝動搖了,“這樣啊,哪個更慘我就選哪個吧,賣店葬父母更慘,你轉告他,我買了。”
眼見唐綰妝如數拿出銀票,玉重樓心道把那麼大的翠煙樓當大白菜處理,幸虧王上不是商人,不然賠得褲衩都不剩。
赫連曄慵懶淡漠地俯望著下麵,一點也不肉疼,翠煙樓是赫連璋的東西,他查封了放著也是放著,一個白來的死物能拴住毒美人,特彆值得。
“唐掌櫃,你好好考慮一下,眾所周知翠煙樓是青樓,你開店做生意,初期怕是很難賺到錢。”玉重樓真的為唐綰妝著想,店鋪前身是青樓,試問,哪個正經人會毫無芥蒂進店吃東西?
玉重樓甚至嚴重懷疑,王上是不是盼著唐綰妝生意慘淡關門大吉?然後把人家當金絲雀養著?
玉重樓不知道,樓上的赫連曄輕易聽懂他的心思,一雙鳳目頃刻間墨色席卷,本來上揚的唇角更是下壓到了極點。
唐綰妝不傻,聽完就笑了,“重樓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想想看,幾百年前雁州府可能是荒郊野地,也可能是遍布墳塚,無論過去怎樣都影響不了現在的繁華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