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洗澡呢……不舒服,難受死了……”唐綰妝突然咕噥著就要坐起來,赫連曄一把按住,叫人快點送進來熱水。
夥計送進來熱水後麻溜走人躲得遠遠的,打死也不敢聽牆角啊!
赫連曄挽起袖子,在浴桶周圍擋好屏風,才把唐綰妝抱著放入浴桶中,背對著他,把香胰子遞過去,聲線醇沉溫柔,“洗吧!”
唐綰妝乖乖用香胰子打沫兒,揉搓,咕噥著累死人了,不如沐浴露好用,還是淋浴舒服等等。
赫連曄隻當是奇怪的醉話,閉眼熬時間,終於等到唐綰妝洗完了,撩腿就要跨出來,他趕緊用薄毯把水淋淋的人兒包住抱到床上。
溫軟的觸感,空穀幽蘭般的香息縈繞不散,赫連曄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咬牙隱忍,誰此時如果說他有厭女症,他能和對方大戰三百個回合。
頗為潦草地給唐綰妝擦了擦身子,赫連曄半閉著眼給她穿好中衣,這才給她擦頭發,腦子忍不住胡思亂想,綺念如草瘋長。
這一頭絲滑湛黑的長發,倘若在他身下鋪展或飄揚,該是何等的美麗壯觀?
此刻,隻要唐綰妝敢自薦枕席,赫連曄就會毫不猶豫淪歡溺愛,用儘各種姿勢,甚至,赫連曄想,一盒鮮魚鰾不過是杯水車薪。
這時,唐綰妝湊近,很小聲,怕驚動了什麼似的,“少君哥!?”
嬌軟的不行……赫連曄隱忍地咬緊牙根,這還算不得自薦枕席。
唐綰妝揉揉眼睛,喃喃自語,“果然是做夢啦,我家男神是莫得感情的乾飯機器,怎麼會幫我洗澡呢?那到底是誰幫我洗澡了?”說著話,她捉住赫連曄的一隻手,“嘖,真好看,和少君哥的手一樣好看,冷白,勁瘦修長,掌心和指腹還有點薄繭,太有男人味了,你是少君哥的替身嗎?”
替身就是我自己的赫連曄還是忍不住猛吃醋,另一隻手丟下毛巾,捏住唐綰妝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無可逃避,“我是赫……”
一隻溫軟的手捂住了赫連曄的嘴,唐綰妝眨眨眼,“你是誰不重要,我隻當你是少君哥,夢也好,有少君哥的夢都是美夢,我不要醒。”
赫連曄鳳目更深邃,醋意更濃了,難道毒美人曾把那個雜種當做他?
唐綰妝的手臂如藤蔓纏上赫連曄的脖頸,赫連曄不由得鬆開了唐綰妝的下巴,扣住了她的細腰,免得她突然沒耐性半途而廢,臨陣脫逃。
“少君哥,你喜歡我嗎?”唐綰妝湊近赫連曄耳邊,小心翼翼,低聲問。
赫連曄另一隻手也扣上唐綰妝的細腰,聲線醇沉溫柔,“喜歡!”即便她是淬了毒的刀子,他也想和她親熱,親密無間的那種親熱,不是喜歡是什麼?
“有多喜歡?有沒有喜歡到了上門提親那種程度?”唐綰妝桃花眼裡亮閃閃的,赫連曄挪開視線,盯著她飽滿的耳垂,手上沒有鬆勁兒。
唐綰妝撤回手臂,掙紮了一會兒也沒有掙脫出來,惱了,眼睛都紅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喜歡我卻不想娶我,少君哥也是個騙子,大豬蹄子,放開我,暗戀你好久好久了,你喜歡我怎麼不回應一下?還沒有喜歡到娶我的份上是不是?還是僅僅想和我睡覺?睡膩了再找彆人?”
赫連曄緩緩鬆開手。
“滾!晏少君,原來你隻想占我便宜,我眼瞎了,沒看出來你是個登徒子。”唐綰妝抬手指著赫連曄,手顫抖著,嗓音也顫顫的。
女子美眸含淚,赫連曄一秒心軟,一點也不想離開,是的,她說得準確無誤,他在她這兒沒了厭女症,就是個特彆饞她身子的登徒子。
吧嗒!唐綰妝淚珠滾落,飛速轉過去臉擦眼淚,赫連曄瞬間心疼的不行,探身把她擁入懷裡,輕聲哄。
“我特彆喜歡你,隻要你不膩煩,隻要你願意跟著我,我就娶你……”娶唐綰妝為側妃,他的正妃位置隻能留給那個姑娘。
唐綰妝一下就被哄好了,眼睫上的碎碎淚珠泛著柔柔熒光,“少君哥,我能親你嗎?”
呼!赫連曄心底那團火燒得更旺,來了,毒美人的美人計來了,很快就要自薦枕席了,他麵上不顯情緒,輕然一嗯。
唐綰妝眉眼帶笑,猶如在春風裡恣意綻放的一枝緋豔桃花,她捉了赫連曄的大手,看了看,親了親手心,手背和手指,接著親了額頭,眼睛,鼻子,喉結……生澀笨拙卻極為珍愛。
赫連曄享受的不行,唇角微揚,就等著唐綰妝自薦枕席,寬衣解帶,然而唐綰妝親完了他的喉結便伏在他懷裡不動了。
完了?就這!好吧,隨她!
驀地,赫連曄眸底掠過一抹厲色,某天,她膩煩了,不再糾纏他了,也會這樣親彆的男人……赫連曄頓時煩躁的難以呼吸。
視線落在唐綰妝嫣紅如露染花瓣的雙唇上,赫連曄俯首叼住品嘗,柔軟又香甜,堪稱人間美味!
他正要大舉攻城略地,突然被唐綰妝推開,唐綰妝不適地用手背蹭蹭嘴,低聲罵了句流氓,嬌軟的嗓音,更似撒嬌。
赫連曄默然,她那麼放肆地親了他那麼多處,他隻親了她一處就被罵了,蠻不講理……又怪可愛有趣。
唐綰妝又用力推赫連曄,把他推下床後,她盤腿坐好,神色認真正經的不行。
“少君哥,你知道嗎?我那個街邊攤的食客群可是藏龍臥虎,有知府嫡子軒喬哥,知府庶子柏秀,還有給靖王做事的重樓哥……”
藏龍本龍·赫連曄不耐挑眉,他現在不想聽毒美人嗶嗶,坐等她施展美人計。
“……唉,也不乏淺薄的市井小民,他們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叫我什麼的都有……小娘子,小擺攤的,小攤販,小販兒,賣串的,難聽死了……”唐綰妝月眉蹙緊,盯著赫連曄看,驀地月眉舒展。
“少君哥……晏少君,你從來不叫我,什麼也不叫,不叫名字也不叫唐掌櫃,我走到今天,全雁州城的人都該叫我一聲唐掌櫃,我不是小擺攤的,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在天下?”
是了,唐綰妝誌在用美食和漁場打天下,赫連曄解讀為唐綰妝看上了金鑾殿的龍椅,他鳳目幽深到了極致。
毒美人野心勃勃如斯,小棋子也有壯誌淩雲如斯,罕見,難得,那他坐上了龍椅,以此